邵临的血逐渐融干在她的指腹纹路。
童云千光是看着他都觉得疼,探身,小心翼翼碰下对方肿到发紫的手腕。
手指葱白弱骨,和他结实小臂的健康肤色产生对比。
她摸得很轻,只是点一下像云朵略过,目光像小鹿般无害,“很疼吧?用我帮忙吗?”
邵临不是没听见刚才那些动静,也多少能猜到怎么回事。
他饶有兴味。
她是怎么在这种处境下还想着先关心别人的?
“用不着。”邵临闭眼,把手收回去。
童云千说话有鲜明的个人特色,声线软,说话慢,有自己的步调。
“闭目养神的话,是治不了外伤的。”
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好言相劝。
“你是不是知道哪里能出去,你能带我出去吗?”
“你好?”
“请问,你是死了吗?”
没死倒是理理我啊。
童云千有点急,膝盖跪在地上,匍着身子大胆往前探。
“啪!”
他倏地攫住童云千的手腕。
邵临不耐烦,垂眸疲倦,加大捏她手腕的力度,要吃人似的。
“信不信给你扔外面去?”
童云千大小姐快哭了:你敢!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单扯她一条胳膊,二话不说把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她没稳住,往前栽。
他身上的清冽混着些许铁锈味扑面而来。
眼前被一片暗罩住。
童云千呼吸停滞。
大三拿到光年实习录取的那天,她遇到了不怀好意的贺柏高,然后……
没能和邵临吃上那顿庆祝餐,反而在那天与他分了手。
这些年她一直没回国,看着光年这个动画公司频频出了高票房的动画电影作品,不止一次地心酸过。
光年也是她的遗憾之一。
“你,什么意思?”她喃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