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知对她还算亲近,萧念念便拿出那把破烂折伞来,趁机道:“陆前辈,这个能不能修一下?”
“这种品阶的法器修不修又有多大意义?”
“好友送的。”
听他言语间多有不屑,萧念念问:“陆前辈,单靠这伞,能挡下筑基巅峰吗?”
陆致知“哼”了一声,答案不言自明。
萧念念暗道糟糕,既然薛素素的攻击不是这伞挡下的,那是什么?只可能是那枚发簪了。
她恨自己不识货!
陆致知忽地捉起她的手,萧念念也没挣扎,看他将一只彩宝的手镯戴在自己腕中。
“这也是防御法器,比你那个高阶多了。你若非要修,就将伞扔去柴房,我得空时,或许修一修。”
“好啊,多谢陆前辈。”
对这种好看又有钱的男人,她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陆致知点头:“你于蛊道上有些天赋,有没有想过留下来潜精深研?”
“不要吧。”
萧念念这人得过且过。
口号可以喊,但不愿意努力。
小时候她的人生格言是“莫欺少年穷”,后来变成了“莫欺青年穷”。
如果没有穿来这里的话,想必还会变成“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然后“人死为大”。
穿越过来已经被迫卷了很多,现在只想把手头的事了结了结,然后退休享福。
陆致知一笑,也不再多说。
直到日高三丈,正坎正巽二人来,萧念念才重去休息。
回到房中,见王呈已经起了,仍然在伏案写着什么,她招呼道:“王师兄早。”
对方沉着脸,没有应。
萧念念有点奇怪,昨天晚上明明好了,怎么好像又有情绪?
但她现在心里想着的都是该怎么制出于江停云有益的蛊虫,男色什么的都顾不得了,也就随他去。
一连几日,萧念念除了休息就是和陆致知研究制蛊。
正坎正巽二人也抽空向陆致知讨要了法器。
王呈有时在房中写东西,有时候看陆致知炼器,或是看他满院子的材料,再没睡过床。
萧念念想问他要炼什么,但二人之间说话都很少。
她的鼎烧到第四天,忽然滚丹声大作。
萧念念有些慌,她没想到这么快成丹,没有调整火候,怕是要炼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