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檐修向他解释,“不是故意砸东西冲你发火,你……”
静谧昏暗的卧室,他听见沈檐修深吸一口气,“你不用很怕我。”
沈檐修上午没去公司。
他在家里陪着陆祈绵睡了一会儿。
因为没有安全感,醒着的时候陆祈绵尽量降低存在感,等睡着后才依着身体的本能,无意识寻找热源,最后蹭到沈檐修身边。
沈檐修将电话调至静音,确定陆祈绵的温度正常,才起身离开卧室。
书房地面的狼藉是沈檐修亲自打扫的。
等陆祈绵醒来时,沈檐修刚做好饭,午后阳光斜照进厨房时,两人心事重重,吃饭的时候一句话没有。
陆祈绵食不知味,机械咀嚼着。
他的新手机是沈檐修离开家时,助理一并带来的。
当时陆祈绵正把餐桌上的碗筷往洗碗机里放,沈檐修将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走的时候,沈檐修本想警告他别联络不该联系的人,但看着他的背影,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离开的时候他不曾开口,还是生活助理察言观色,笑着向陆祈绵说了句,“陆先生,我跟沈总先走了。”
陆祈绵点了点头。
新手机跟原来的颜色与款式一模一样,陆祈绵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他心情特别差,精神状态也不好。
在焦虑严重的时候,他完全画不出任何内容,最后选择在阳台守着沈檐修那几盆花。
傍晚沈檐修回来了,陪同他一起有司机,有助理,以及服装师与造型师……
沈檐修从楼上下来时,陆祈绵呼吸微微一滞。
沈檐修换了一套很正式的西装,剪裁考究,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冷银色的领带夹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寒芒,无声彰显着他的矜贵。
他穿西装的样子英俊而优雅,陆祈绵有些移不开眼,“你还要出门?”
“嗯。”
“你去哪里?”
平常陆祈绵是不问这些的,沈檐修也没有泼冷水,回答道:“有个晚宴要参加。”
陆祈绵鬼使神差道:“我能去吗?”
他早上刚发过烧,现在脸色也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