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我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爷爷的意思是说刚刚来我这买纸人的是黄家那个去世的女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说爷爷是不是你搞错了,也许是黄家的别个女儿呢?
她还给我钱了呢。
我说着从钱袋子里掏出那100元大钞。
可拿出来的一瞬间,我傻了。
这哪是什么百元大钞,明明是冥币。
我顿时一屁股坐在床上。
“爷爷,她可能真是个女鬼!”
爷爷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喝了点酒,居然连咱们纸扎铺的三大禁忌都忘了。”
“第一,不给纸人点睛,第二,不做孕妇买卖,第三,天黑不做生意!”
“你小子连坏两个规矩,这是个死局,看来,第二个劫难来了!”
我顿时懵了,难怪那女人上来就让我做她的男人,还要给我生大胖小子。
她是急着给孩子找爹呢。
“爷爷,那我该怎么办?”
爷爷说,当下之计就是去黄家看看,只要那个用我点了睛的纸人还没烧,血契还没成,一切就都来得及。
我们二人急匆匆赶到黄家,可为时已晚,纸人早就烧了。
我悔不当初,为什么要喝那顿酒,如果不是因为喝酒让我着了道,也不至于连个女鬼也分不清。
当天晚上,爷爷回到家。
牵来一条大黑狗守在门口,又在院子四周撒满了糯米。
他将一只大公鸡当场宰杀,将鸡血淋在屋内四周。
又拿朱砂写了很多符纸。
在我头顶之上不停地念念有词。
然后又拿来一块红布系在我身上。
他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这个房间。
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
告诉我,如果他不回来,三天之后我就可以出去。
那时我的命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