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鳌沉思着点了点头:“愚兄懂了。”
“希望你是真的懂。”
何鳌莞尔一笑:“居然被一名锦衣卫教授为官之道,看来愚兄先前确实太愚钝了。”
李小牙直白的道:“说难听一点,你一个分管水利传驿的参议,手不要伸那么长,巡按监察不是你的事,管好你自己的水利传驿就行了,四川陆路难行,传驿受限,但水路众多,足够你施展拳脚了。”
何鳌笑着挑了一下眉:“贤弟这是骂愚兄狗拿耗子?”
“你知道就好。”
“……”
李小牙不再多言,何鳌起点极高,只要不头铁,未来不说入阁,但官至九卿不成问题,何鳌有机会成为一道曙光,照亮腐朽黑暗的大明,不像他,永远只能当皇上的刀。
身为一名汉人,他并不想看到汉室江山在未来某一天灭亡。
愈发腐朽的大明,如果不能改变,总有一天会灭亡,他只是一名锦衣卫,并不能成为改革者,一名锦衣卫若参政议政,那离死也不远了。
“学生见过两位大人。”
一道声音,打破两人的沉默。
李小牙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任瀚,笑着为何鳌介绍道:“何兄,小弟为你介绍一位大明未来的栋梁。”
“学生任瀚,见过参议大人。”
何鳌看着任瀚的举人袍,点头问道:“参加会试了吗?你的老师是哪位?”
任瀚恭敬地回道:“学生前年刚中举,因故错过了去年的会试,学生的老师是四川提学副使陈老大人。”
李小牙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督帅,学生已二十有四。”
李小牙点着头道:“不错,不错,很有前途,何大人二十四岁的时候,也不过官至郎中。”
“……”
任瀚尬笑道:“何大人乃当世大才,十七岁便高中进士,名满天下,学生才疏学浅,哪配与何大人相比。”
何鳌鼓励道:“莫要妄自菲薄,好好跟陈副使读书,过两年会试,一定能金榜题名。”
“学生甚是仰慕何大人,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李小牙笑而不语,何鳌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只不过年长任瀚三四岁,但架不住何鳌十七岁就考中进士了,何鳌曾因谏阻先皇南巡被杖,又因议今皇大礼被杖,两次廷杖都没有打死他,令他名声大着,名声不逊于杨慎,两人都是大明学子最仰慕崇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