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张新宇急促喘息。
“你怎么了?”侯小林用怀疑的语气说,“不舒服吗?”
张新宇不说话,只是拼命推他,她越是挣扎,侯小林就抱得越紧。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你……放开我。”张新宇低沉地说。
侯小林停止了呼吸,松开了双臂。张新宇立刻跳远两步,躲得他远远的,脸颊绯红,眼角带泪。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给你买药去。”侯小林焦急万分地说。
“你滚。”张新宇吼道。
侯小林愣了。
“我叫你滚,听懂了吗?”张新宇冷冷地瞪着他,“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
侯小林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小林,你太卑鄙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人骗的傻瓜吗?”张新宇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死心吧。”
侯小林低垂下视线,不敢与张新宇对视。他慢吞吞地说:“对不起。”
张新宇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她走到电梯口,电梯恰巧停在二楼,她毫不犹豫地跨进去,按了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拢。
当它即将完全关闭之际,侯小林猛地扑上去,抓住了那扇缝隙。
张新宇狠狠地甩开他,说:“别碰我。我嫌恶心!”
侯小林怔住了,半晌才说:“新宇,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错了。”
“晚了。”张新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按下一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
侯小林呆呆地坐在电梯里。张新宇的态度,令他很失落,而她提及他欺骗了她的事情,更使他难受不堪。他不禁扪心自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欺骗新宇?
侯小林一直坐在车里抽烟,直到天色暗下来。他的思绪乱糟糟的。这时,手机铃响了,是林菲打来的。
“喂?”侯小林把烟蒂掐灭,接起电话。
“侯小林,我想和你谈谈。”
“嗯。”侯小林说,“你等我一下。”
“好的。”
挂掉电话,侯小林启动车子。他把车驶离车场,漫无目的地往前开。他不清楚林菲约他见面具体要说些什么。但他现在需要倾诉。他把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掣,仿佛要逃离什么东西。
林菲家在一处偏僻的巷弄里,侯小林把车停好,走进了那条窄窄的巷子里。巷子里漆黑阴森,路灯坏掉许久都没有维护。侯小林走过一段长长的石子路,拐过弯来,看见林菲站在一间破的房屋前,向他招手。侯小林深吸一口气,走近了。
“找我什么事?”
林菲看看他,叹了口气。
“你瘦了。”
侯小林低头笑笑。他最近确实很少出门吃饭。
“我妈妈病了,住院治疗。”林菲平静地说,“所以她希望我们早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