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嫂之后没那么张狂,还给我家送了些萝卜菘菜,虽说不稀罕这些,但以前人家可没拿过,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啊就是捡着软的捏,你硬了,他就知道分寸规矩了。”
汤显灵在旁嗯嗯嗯点头,就差鼓掌了。
“姐,你还是肚子争气,得了两个小子,才能腰板子直说这样话。”汤珍有点羡慕和气弱说。
汤巧嘴笨,说不来是不是这个缘故,乍一听还想‘兴许真是这个道理’,也没说啥,安慰二妹,“你别急,伯安要是想要个儿子,你先养好身子,才生了四哥儿,总不能连着生,伤身。”
“胡扯呢。”汤显灵在旁出声了,见大姐二姐都看他,说:“二姐你该知道,铁牛出身还行,家里长辈做官的。”
汤珍点点头,这个知道,但不清楚。
汤巧懵了下,铁牛不是猎户吗?啥时候家里做官了?但她也没问,先由着五哥儿说。
“他那继母生了两个女儿,但你猜如何?铁牛他父亲照旧是讨厌厌恶铁牛,恨不得亲儿子去死,很是疼爱那两个闺女。”
汤珍啊了声,真真没想到,怎么会如此?
“铁牛外家是小将,戍守边关,儿子战死沙场,膝下只剩一女,铁牛祖父有仁义,就说你女儿嫁给我儿子,我定待你女儿如闺女一
(buduxs)?()般,后来铁牛祖父去世,铁牛父亲没了长辈压着,待铁牛母亲很差,铁牛母亲刚一病逝,同年末,铁牛父亲就迎娶了继室。”
“那继室娘家是皇商,很有钱的。”
“即便是商贾户籍,即便是生了两个闺女,又如何?整个皇甫家都是人家管家,铁牛他爹很听继室的话,铁牛他祖母后来回乡过日子去了,在渌京都待不下去……”
汤珍听得咋舌,结结巴巴说:“那、那他、他家这般门户,没个儿子吗?”
“……男人要是有点钱,想要儿子,纳妾也行,跟外头良家女生也行,你能管得住?管不住的,还是得自己手里握着钱,腰板子才硬。”汤显灵看着二姐道。
“你说要是真一直生不出来,那咋,一辈子性命都搭进去吗?”
汤巧听的只问:“那继室如此苛待前头生的,真是歹毒,下场呢?可有报应?”
“铁牛落水九死一生之前,皇甫家还是继室管家。”汤显灵说完,又说:“其实这事,主要矛头都在铁牛他爹那儿,他爹心狠手辣,虎毒不食子,他爹没皮没脸无情无义,娶继室也是惦记人家娘家钱包,真是不要脸窝窝囊囊一个毒人。”
“算了,他们两口子都歹毒。”
“难怪能做夫妻。”
“至于如今如何,铁牛不去渌京许久,我俩也不知道。”
“祸害要是遗千年,我也不爽。”
汤显灵越说越气,大过年的画个圈圈诅咒说:“希望他们家倒大霉!”
汤珍听了一通,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捋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一会想那是怪铁牛外祖家没男郎,无法给铁牛母亲撑腰,一会又觉得五哥儿说得对,铁牛爹无情无义连亲生儿子都害,儿子又算什么?
她想到自己生的三个姑娘一个哥儿,她在崔家势弱,四个孩子现在尚小,以后要是嫁人了,难不成跟她一样,日子过的在夫家抬不起头吗?
可她又能如何能做什么呢。
“铁牛外祖呢?”汤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