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又伸手推开一扇已经腐朽的门。
他没有开灯,凭着记忆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靠着靠背闭上眼睛。
神经紧绷时并不觉得累,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就如洪水倾泻,将人冲垮。
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缓了许久,睁开眼,眸子里满是红色的血丝。
“真累啊。”他感慨了一句,声音很快在空气中消散。
时间紧迫,他也没放松太久。
只是到底没忍住,抬手唤出个水镜,画面里是风枕眠和晏清。
“这样……不太好吧。”风枕眠盯着晏清身边那块空地,别过头,“我去睡沙发。”
“风枕眠!”晏清被他气笑了,“好好的床不睡,你睡沙发?”
他就差把“你是不是有病”直接说出来了。
风枕眠沉默,然后认认真真说:“以前你还小,咱们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可现在你长大了……”
而且他们还没确定关系,怎么能睡一张床呢?
男人看着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
“果然不管多少次都是块木头。”他叹了口气,指尖深处,也不知道是在描绘谁的眉眼,“行吧,也该我干活了。”
他起身,月光透过身上的袍子,同他的身影融为一体。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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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枕眠最后还是和晏清躺在了一张床上。
也不是他自愿的,他是硬生生被晏清的藤蔓捆在了床上。
“阿晏……”风枕眠无奈,“你这是耍赖。”
晏清才不在乎那么多,他把风枕眠的一只手从藤蔓中掏出来,然后熟练将自己塞进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我又不是不会对你负责。”
他脑袋在风枕眠颈间蹭了蹭,“而且,你要是不乐意,可以把这些小藤蔓扯开啊。”
风枕眠又不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