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家人的注视下。
华美难言的黑袍轻轻摇曳,其上金纹栩栩如生,青年白皙俊秀的脸庞上不带丝毫感情。
“苗道友,你看见了吗?”
随即唇角露出一丝温和:“能理解,但你们保不住,就像他说的,你们这些金身残骸,在他眼中,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许家和玄光洞的仇怨又不是近年才结下的。
易道弘怒挥玄袖,自从他穿上这件衣服以后,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玄袍老人轻笑道:“本座也并非不知大局之辈,也用不着你大乾道歉,给苗道友一个面子,就此作罢。”
苗清慧注视着这尊金身,眼里的诧异直到现在还未彻底褪去。
苗清慧罕见的多出几分耐心。
只是有些惊讶于大乾,不声不响间居然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言辞恳切,却带着绝无商量余地的坚定。
闻言。
此刻却也是唯一与对面交过手的人。
即便是力不可为,倒也不必刻意躲着自己等人。
倒不是忌惮对方的修为。
一袭玄袍在空中猎猎作响,白须老人笑眯眯的朝旁边看去:“这就是我们的盟友,以殊死一搏的架势,朝着我们亮出了这堆破铜烂铁。”
它立于十二尊金身法相前方。
闻言,祝珏面露惊喜,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解决的如此轻松。
“你!”
一枚枚阵盘悄然落入掌中。
“……”
“你总不至于要让我梧桐山的弟子,帮着外人来对付玄光洞,有些过分了吧?”
大乾何时出了一尊十丈高的金身法相。
哪有人能永远不出错。
十丈八尺高的身形携着浓郁的光华,高大尊贵,仿若神佛降世。
这老太婆明显才是最自责的那个,居然还要站出来安慰旁人。
况且这同境修士没说话,反倒是他肩上的小辈先聒噪起来。
“若是当初提前结盟,或许也不必躲藏这么多年。”
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等犹如案板鱼肉,任人宰割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