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谢玉安笑了起来,“我是个病秧子,王爷莫不是在说笑?”
“那你打算让谁去?”
说着,熊廷山的目光扫向身后一众将领。
谢玉安伸手,在熊廷山的护心镜上戳了一下:
“王爷,我想让您去。”
“我?”
“对。”
“对面可是那姓郑的养子!”
“嘁,养子怎么了,王爷您觉得委屈了?和您不匹配了?传出去怕丢了您一世英名?
哎哟,我的王爷哟,账不是这般算的呀。”
谢玉安双手抓住自己的两鬓秀发,将其狠狠地向后一甩,
转过身,
看着熊廷山,
手指着北面:
“那位大燕摄政王,为何敢让一乳臭未干的小儿领兵上阵?
是瞧不起咱呀,就是瞧不起咱呀?
为啥瞧不起呀?
他和他哥,也就是那位靖南王,
杀了咱多少柱国的脑袋,灭了咱多少精兵,掘了咱多少祖坟?
老一辈,同辈,泰半都折在他们哥俩手下。
人家这是杀麻了,赢麻了,没兴致了,就丢个小辈上场,混一混资历,见一见血腥。
您这会儿还要什么面子,
咱们楚人,
哪里还有个见鬼的面子可以找,
在哪儿呢?
在地上么,
您指指,
我这就撅着屁股给您捡起来!”
这最后几句话,谢玉安是嘶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