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写着考场纪律的册子,但发出声音,朗读文字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佩戴在他领口的机械发声装置。他们一族在出席重要场合时,规矩比平时更为严苛,连自己的声音都不可以随便被向导听到。
风吹过哨兵的面纱,露出他带着喉结罩的修长脖颈,还有线条流畅的下颌,可能是黑纱衬的,这个哨兵长得好白啊。
白得晃眼睛,显得唯一有的那点色彩——他微微抿紧的薄唇很红也很湿润。
这真的是为了禁欲这么打扮的吗?
卿鸢看着他,总觉得这样遮着,反而更引人遐想。
哨兵念完了加试考场的特殊注意事项,坐了下来,带着薄薄的黑色手套的手抬了一下,示意九尾狐执行长可以开始考试了。
九尾狐执行长也抬起手,电子眼上飘下来很多花瓣,手动给她撒了个花,提了下电子眼镜下的覆面:“卿鸢向导,恭喜你进入第三轮加试,这一轮的考核内容很简单,只要为我做一次深度净化就可以了。”他说着,抬起戴着战术手套的手,示意卿鸢把手给她。
卿鸢看了一下他的手,有点没反应过来,执行长歪了下脑袋,电子眼眨啊眨:“卿鸢向导难道不记得了吗?深度净化,需要哨兵和向导有一定的肢体接触,如果有需要,我们可能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他本来就很蛊惑的声音放轻,卿鸢的眼神都有点发飘,感觉快要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不过,很快她就本能地立起了精神屏障,意识清明过来,并发现执行长稍微往监考官那里偏了下头,卿鸢借着他的电子屏反光,看到保守封建的监考官连执行长这个尺度的话语都有点接受不了,低着头,没有看这边。
卿鸢好像有点领悟到九尾狐执行长的意思了,把手放到他的手上,执行长好像在鼓励她的猜想,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勾了勾。
“开始吧。”九尾狐执行长电子眼笑成彩虹,“要对我轻一点哦,卿鸢向导。”他的手并没有握住她的手,很有分寸,可叮嘱她的语气很暧昧,“我很敏感的。”
卿鸢又从他电子屏看监考官那边,戴着黑纱的哨兵看起来很冷淡,但脸明显侧到了另一边,余光都不往这边瞥一下。
“嗯。”卿鸢不知道怎么接九尾狐执行长的戏只能随便应了一声,放出她的精神链。
她的精神链刚碰到他的精神巢,覆面后就传来一声很轻但很蛊惑的喘息:“向导小姐……那里不可以哦。”
卿鸢看出九尾狐执行长是在故意演戏的了,但还是被他的声音烫得有点脸红。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脸都不用露出来,只靠声音就能叫人浑身出汗。那还是普通的狐狸精,执行长可是九尾狐。他的尾巴也放了出来,像白色的毛绒火焰,又蓬松柔软又灵动妖冶,围着她,暗示性十足地慢慢滑过去,尾巴尖勾缠的劲儿媚态十足。
卿鸢又去看监考官,这次也是为了转移她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被执行长真的勾走了魂儿。
监考官坐得笔直,他除了很守家族的规矩,也很守军区的规矩,考场不许带其他物品,他就没带,导致现在除了看她和执行长,只能盯着空气。
黑纱被流动的空气带动,卿鸢看到他的下颌绷得很紧。
应该很煎熬吧?卿鸢有点想笑。
“请专心一点。”
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她的颈侧,哨兵身上淡淡的香味轻轻裹住她,卿鸢回过神,九尾狐执行长电子屏上的眼睛笑眯眯的:“还是说,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向导小姐?”
卿鸢完全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演的了,迷迷糊糊地让精神链钻进他的精神巢,他的覆面被微微张开的唇吸了进去,然后由舌尖顶出来,覆面被晕湿的深色扩大的同时,带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叹息。
卿鸢微微皱起眉,执行长弓起身低下头,像是要受不了,得靠着她得到支撑一样,悄悄地压低声音问:“太过了吗?”
“嗯。”卿鸢点点头,也小小声对他说,“有点油油的。”
“OK。”执行长轻快地采取了她的建议,没再用他的舌头,而是靠在椅背上,仗着监考官不会往这边看,用电子屏做着各种搞怪的表情,喘得越来越让人遐想连连。
监考官在面纱后的神情看不到,但能看到做过一番心理斗争的他还是忍不住了,又把脸侧到另一边。
很标准的非礼勿视姿势。
“可能还要加点油。”九尾狐执行长倾身靠近她,“向导小姐忍耐一下,好吗?”
卿鸢其实还有点期待执行长下一步会怎么演。
“可以摸摸我吗?好难受啊,向导小姐。”九尾狐执行长说话的语气像是喝了很多酒,迷离潮湿,话尾微微上钩,好像要带人和他一起堕落,摔在铺满烂熟得都有些发酵的花瓣的峡谷里,撒欢着滚上一圈,让彼此身上都沾满,闻一下就会醉过去的汁液和香气。
执行长这么说但没有动作,只轻轻发出有点暧昧的哼哼声,直到监考官突然侧过头,他才低下头,用自己的脸找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