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的,不过是一片大荒地,前面是火车隧道。”
“她扯着我姐姐往前走,我当时小,喜欢看小草,小花,等我抬起头来,就看着姐姐变成了碎片,她把我姐姐推了下去。”
温舒意的眼睛倏尔变得猩红起来,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幕。
姐姐像血雾般散开,没了踪迹。
温舒意的声音有些发颤了,带着怨毒:“事后,温蕴偏转回头,冲我残忍地笑了一下,说,温舒然没了。”
“我至今忘不了她残忍的眼神,她没打算杀我,只是盯着我看,我浑身灌了铅般动弹不得,又害怕,又难受,那天过后,我生了一场大病,我跟父母也说了这件事,他们悲痛,但却拿温舒意没有办法,她那会儿还没十八岁,不能判刑,我家里人为了富贵,忍气吞声。”
江漾听着这番话,眉心拧紧,这些话太离奇,真实性有待考究。
温舒意瞧出了江漾的态度是不信,她掏出手机,翻出了几年前的新闻,递给江漾:“十年前的新闻。”
江漾看着屏幕,皱了一下眉,温舒意的话里有一半是真的,新闻做不了假。
“上面说我姐姐是失足跌下去的,实际上是她推下去的,我眼睁睁看着姐姐消失掉了。”
江漾若有所思的盯着新闻的页面,又看了看温舒意。
半晌,她又道,“你知道为什么她要对我姐姐动手吗?”
江漾盯着她,没应声。
“因为司徒舜说,要娶温家的人,只能是我姐姐,不可能是温蕴。”
如果这样的话,确实是温蕴能干的出来的。
温舒意没有继续问江漾是否要合作,而是启动车子,声音低哑的开口道,“我先送你回去,我不会拿我姐姐的死开玩笑,你好好考虑,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我出钱治好你爸爸的病。”
父亲,一直都是江漾的软肋,她偏过头,打开车窗,任由凉风吹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