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徒深偏垂着眸,眼底多了几分暖意。
不知怎么,他越看江漾越顺眼。
骗她,看她着急的样子,挺好玩的。
江漾到了眼眶的泪水停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句,“深哥拒绝了温蕴?”
“嗯,我拒绝了她。”叶徒深语气没变。
江漾扁扁嘴,抹了抹眼泪,嗔怪地说,“深哥坏死了。”
她不知道叶徒深出于什么选择的自己,她都不在乎。
她不能离开北城,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她要考律师为沈崇安翻案,当年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离开北城对她收集证据影响极大。
“我坏?”叶徒深挑挑唇,说:“江漾,你真够没良心的。”
他都没赶她走,她居然说他坏,他看她最近皮痒了,欠教训。
江漾擦干眼泪,手拘谨地摆弄着手里的包,垂着头,小声地问他:“深哥,温蕴姐为什么要赶我走,我是哪里惹到她了吗?”
她明知故问。
江漾已经知道了温蕴对她的敌意来自司徒舜了。
她问叶徒深这番话,是想看看叶徒深什么反应,平时对温蕴无有不依的人怎么会把她留下来。
江漾知道,只要他答应,他就能让自己在北城混不下去,甚至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温蕴姐?”叶徒深重复着江漾说过的话,语气耐人寻味,“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江漾心里想,不就应该以姐妹相称吗?都是跟他牵扯不清的人,叫声姐妹,也应当。
她当然不能对叶徒深说出这番歪理,他肯定会生气。
江漾冲着叶徒深眨了眨眼睛,“她比我大,叫声温蕴姐,不算是套近乎吧,深哥要是不得劲儿,我就不叫了。”
叶徒深:“不得劲儿,你别叫了,温蕴不喜欢别人叫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