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徒深把温蕴送到了司徒家的别墅,以往他都会下车亲自搀着温蕴,送她进去。
可是这回,他没有动。
不想动,懒得动。
嫌累,嫌麻烦。
他只是偏过眸,嗓音带着浓浓倦意,说:“到了。”
温蕴布满泪痕的一张脸,眼底略过几分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徒深,他竟然没下车,他不打算扶着她了。
温蕴越想越气,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跟叶徒深撂下脸来,她执拗地下了车,没让叶徒深搀着。
认识这么多年了,叶徒深知道温蕴生气了,以前他稍微惹到她了,心里面慌得不行,总是想着办法,换着法的哄着她。
现在,他明明知道她生气了,却不慌不忙,甚至还有一股松弛感,就像是心底有根没用的弦,紧绷了很多年,忽然断了,他发现没有这根弦,他舒坦了不少。
看着温蕴一瘸一拐地往司徒家的别墅走进去,还没走两步呢,就有人过来扶她了。
没有他,她身边也会有别的人。
他只是她的备胎罢了,一个用起来很顺手的备胎。
温蕴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司徒舜。
他是谁的第一选择?
大抵是江漾吧。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
想到这儿,叶徒深的眼底多出了几许柔情来。
他车子又开回了舞蹈室那边,他没有回公寓,他相等江漾一块回,他好想抱着她,安安静静的待会儿。
他的心太乱了。
想求点儿心静。
而这样的心静,只有江漾能给他,他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北城,离开自己。
等他什么时候彻底腻了再说吧,放她在自己身边玩两年好了。
江漾是八点才下课,她跟司徒冉冉和她的老师,一前一后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