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先停在了宁烛的酒店附近。
宁烛下车后,窦长宵没有立刻跟上,在里面同司机叮嘱几句,才跟着下了车。
宁烛站在道旁等着他。窦长宵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这两天气温回升,宁烛出门连领口都没太往上拉,整个颈项都没有遮挡。脖子上的颈环并不算多宽,却足以覆盖住他的大半腺体。
窦长宵的目光轻浅地掠过宁烛的颈侧。
他跟宁烛之间的交易关系,暂时还不能丢掉。
他答应过宁烛,会治好对方。
即便宁烛未来对他的喜欢和兴趣都消失了,他也要兑现承诺。
“我没有钱,”窦长宵的声音不知廉耻地放得很大,“你得继续养我。”
一对母女路过时听见,女人看了他们两眼,捂住女儿的耳朵,默默地走远:“噫……”
两个有伤风化的人同时僵直了身子。
窦长宵率先回过神来,重复一遍:“宁烛,你要继续养我。”
道路上人来人往,另有几道异样的视线飞过来,宁烛头疼地忙打住他:“会的。你别说了。”
再者说,先前把卡扔在他家鞋柜底下的究竟是谁啊。
他拖着窦长宵往酒店大门走。
一进大堂,人群密度骤然降低。
宁烛闷头走了一段路,快到电梯附近时,他好似不经意地轻声问:“你想让我养你多久。”
窦长宵愣了下。
宁烛又玩笑似的弯起了唇角,转过头看他:“一辈子?”
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一些轻浮,让窦长宵很是不满。
宁烛看对方的眉心蹙了起来,唇畔的笑便敛了敛,说:“开玩笑的。”
“……”窦长宵的眉头就拧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