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刚被标记过,他怀疑自己的腺体里现在还存有窦长宵的椰子信息素。本来都打算让对方今天别来了,谁想到窦长宵一大早就端坐在他家客厅……打得他措手不及。
窦长宵沉默了两秒,站起来,“那我回去了。”
他看上去一切正常,但宁烛观察窦长宵的脸,却觉得对方此刻,跟几日前听筒里的那个声音一样,闷闷的。
宁烛:“……”
这颗药啊……
他眼神闪了下,说:“先等会儿。”
窦长宵就停下来等他。
宁烛上楼,两分钟后噔噔踩着楼梯下来。他带下来一张银行卡,跟几个月前放在窦长宵车里的号码一样,但并不是同一张。宁烛后来补办的。
他把东西塞到窦长宵手里,指望这巨额的财产能够带给对方少许快乐。
窦长宵低头,不带表情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宁烛端详窦长宵的脸。
对方脸上的冷漠不是矫饰出来的,是真的,不太在乎的样子。
宁烛:“。”
他心里泛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违和感从窦长宵答应和他交易的时候就一直存在,只是被他找到理由压了下去。
宁烛还想要往深处想时。
“叫我就为这件事儿吗。”
窦长宵抬起头,“我走了。”
“……”
“长宵。”
宁烛顾不上其他。
哄人高兴的方法一条条在心里出现又被舍弃,宁烛都觉得对窦长宵不会管用。
他近乎病急乱投医地说:“……下周六见。”
十分没分量的一句话。
但窦长宵看着他,声音明快了一些:“嗯。”
居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