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烛睁圆了眼睛看他,实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好意思觍着脸问出这句话的。
宁烛屁股下面那张椅子,窦长宵没在他家里见过,推断出都是宁烛昨晚在门外过夜的时候叫人送来的。毯子应该也是。
他目光从宁烛的鼻头、脸颊、手指上很快地扫过,那些皮肤都有些泛红,是被冻的。
……这人昨晚连门都没敢进。
窦长宵终于有心思去处理那些杂乱的记忆,开始将一颗颗散碎的珠子串起来,宁烛身上的那些咬痕,也都在记忆里找到了源头。
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好在,那个最糟糕的可能并没有发生。
窦长宵垂下眼,安静了一会儿。
“对不起。”
宁烛挑了下眉,“说什么对不起呀,都是我自己活该。一年三千万买你这个宝贝Alpha,死皮赖脸让你易感期留在我这里过。你钻穿我的床板又差点儿未经允许钻我的屁股,不都是我花钱买罪受活该吗。”
窦长宵抬了一下眼,又慢慢地垂下来,“……前两天那次易感期,是我在骗你。”
宁烛抱紧毯子“哦”了声,“理由呢。”
窦长宵沉默。
“怎么,不能说?行吧,你继续。”
宁烛居然也意外地冷静。
窦长宵:“我没有打算在你这里过易感期,发觉到易感期提前来了,就联系了北城的隔离中心。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被带去警局,去隔离中心的时间也过了。”
宁烛没吭气。
一码归一码。这事儿算窦长宵帮他避免了一个大麻烦。对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冒着危险追了出去,这并不是能简简单单一笔带过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时候这么说,以免这小子找台阶下来。
窦长宵说:“最后瞒着你假装感冒是因为,我在北城隔离中心的安全评级很高。”
安全评级高?
宁烛张了张嘴,眼睛又睁圆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吗?知道自己易感期什么德行吗!这什么破机构给的鉴定,我要投诉!”
窦长宵微微皱眉,“我平时,不会那么……这一点你可以在网站上检索到。这次之前,我的每一次易感期都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理智……和智商。”
宁烛:“呵……你昨晚可是连冰箱和鞋柜都分不清呢,小窦同学。你意思是之前关在隔离中心的时候都好好的,住我的大房子反而智商变低了?”
窦长宵:“我没想到……闻过你的信息素之后,会变成那样。”
当然,除信息素之外,还有个原因。没办法当着宁烛的面说。
信息素?高匹配度的Omega信息素,应该的确会对易感期的Alpha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