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反悔么……”见窦长宵迟迟没有动作,宁烛不由得有此猜测。
窦长宵转头看向他。
宁烛抿着嘴唇在看他,眼睛里有一些不安,仿佛如果窦长宵真的打算反悔,他也只会默默叹一口气下车走人,不会拿他做什么。
实际上他也的确是没办法做什么了。
窦长宵没有说话。
片刻后,车厢里被丝丝缕缕的椰子香气填充。
宁烛嗅见香味,挪动了一下身体,脸仰起一点,仔细地嗅了半天。
他随意地说:“你的信息素比普通的椰子要更甜。”
昨天在任鸿远寿宴上喝那个椰子的时候他就这么想了,原来不是错觉。
窦长宵:“……”
宁烛继续道:“很好闻。”
他快乐地点评完,转头去看窦长宵,发现对方鼻翼很轻地翕动了下,像是感到委屈时的生理反应。
“……”
宁烛呆住了,快乐的表情僵在脸上。
像是上学时那种没分寸的小混球,把可爱的女同桌欺负哭之后,在原地茫然无措地傻了眼。
怎怎、怎么了,这是……
不,不就是闻一下信息素吗?
有那么一瞬间,宁烛几乎以为对方的眼睛也红了。但是并没有,甚至当他再去细看时,窦长宵已经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了,眼神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连刚才从对方脸上捕捉到的转瞬即逝的委屈情绪都像是宁烛的错觉。
宁烛还有点惊魂未定,犹豫地说:“要不要……我也让你试试我的信息素?”
窦长宵说:“不需要。我不感兴趣。”
语气平缓,一切正常,警报解除。
宁烛松了口气。
窦长宵扭头去看车窗外。
为了已经犯下的错误后悔,毫无意义。过了很久,他重新转回来,说:“你为什么想要我的信息素。”
宁烛:“嗯?因为……好奇。”
窦长宵:“现在你闻过了,还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吗。你要求的是两次。”
宁烛摸了摸颈侧,指腹摩挲着颈环外侧,迟疑了下。
他不确定是否该向对方提起自己腺体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