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是什么被子啊,那分津是他的袜子!他的袜子比他整个人高出去几十倍这是怎么回事?
纵然他有万般的处变不惊,现在也破了功:“周景仪!”
被点名的姑娘只顾着哭,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谢津渡:“不用。”
只是他收腿的时候看到周景仪白嫩的脖颈,身体里涌起了一股异样,很快他津白那是什么,赶紧转了脸去:“周景仪,你下次穿高领毛衣。”
周景仪:“啊?好。”
再回神周景仪已经到了d大艺术楼后面的湖边上,绕湖一周的橘色小灯在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一长串好看的光影,偶有风过,那些灯串就被打散了。
长椅上忽然多了个人,周景仪转脸才发觉是谢津渡。
他递了一瓶水来:“喏,补补水再哭。”
“谢啦。”
周景仪拧瓶盖的时候发现谢津渡已经帮她拧好了。
谢津渡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你不去问问?”
“不问了……反正……他还是要回英国的,长痛不如短痛吧。”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止不住抽噎。
谢津渡急不可查地勾了勾唇:“随你,实在不行的话,肩膀借你靠会儿。”
周景仪想气元旦时候他一下砸她肩膀上的事,吸了吸鼻子:“还是算了,我怕你……再揍我。”
晚风暖暖的,周景仪渐渐地也哭够了。草丛里的蛐蛐唱起了歌,周景仪鼓了一大口水靠在那冰凉的椅靠上发呆:“谢津渡,你长这么大做过最长情的事是什么啊?”
他垂眸:“长情谈不上,长久倒是有几件。”
周景仪觉得好像有什么八卦可听,立刻偏了头:“比如?”
谢津渡挑眉:“总是考全校第一啊,总是被学校女生递情书啊,总是……”
周景仪听不下去了:“停,你还是别说了吧,再说我又想哭了。”
他轻笑出声:“好。”
谢津渡到宿舍,匆匆拿了衣服就推门进了浴室,整个过程,俊脸黑得跟砚台似的。
“你哥这是怎么了?”
陈海星凑了脑袋过来小声问。
“别提了,昨天被江教授拉去做报告,一晚上没合眼,这才到学校就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妹子丢了个这么大雪球……”李烨一面说一面夸张地比划。
陈海星:“没反击?”
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