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往她手里看了眼,问:“伞呢?”
“你店门口啊!”
“那你不早说?”
年岁立刻回怼:“你让我说了吗?”
她擦了擦头发,越说越烦躁:“拽着人就跑,很浪漫吗?我今天刚洗的头!”
“对不起。”
年岁斜他一眼,说:“短期之内我真的不想再听见你说这三个字了,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
“…。。。”明和摁下启动键,问她,“去哪儿?”
“回家!”
迟来的一场月经让年岁的暴躁值在这个周期翻倍上涨,明和乖乖“哦”了一声,握住方向盘踩下油门。
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这个点正是晚高峰,道路拥堵,一分钟过去了车还停留在原地没动。
“那个。”平静下来的年岁主动开口,“上次参加新品试吃的时候我拍了点素材,我剪好之后发你看看,不过提前跟你说好啊,那篇帖子能爆真的在我预期之外,我平时流量没那么好的,发了也不一定能帮到你们。”
明和也客客气气地说:“没事,最近店里生意还不错,我学长找你也不是为了拍广告的,不用麻烦。”
“不是广告,我们一码归一码,就按那天说的算吧,你昨天当了一回我的男朋友,我帮你发个视频。”
明和偏头看过来,启唇问:“他到底……他有没有…。。。”
换了个句式他也没能问出口,年岁对上他的眼睛,替他补全后半句话:“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明和看着她没说话。
“没有。”年岁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什么都没做。”
口袋里的那张卡片实在太沉重,她坐立难安,借口去卫生间直接离开了酒店,后来发过去的一句“抱歉沈总,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了”,沈志凡也没回。
反正房卡是服务生递给她的,那层意思是年岁自己脑补出来的,那个男人清清白白,而她要么自甘堕落,要么就是自作多情。
“也就那天,那天直播完,他帮我摘线头的时候碰到了下我的脸,但那会儿大家都在,你总不能说他是性骚扰吧?”
“让你不舒服了就是骚扰。”明和说。
年岁抬眸,看进他的眼睛。
雨刮器一哒一哒地响,车厢狭窄,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过了。
在周围的空气变得越发黏腻,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时,年岁往前倾了倾。
明和后背压着座椅,睫毛扑闪,喉咙口莫名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