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走后,羊小桃这才往会议桌前边凑合,红着眼,支支吾吾地跟汤图和岑词道歉。
汤图向来看不得人哭,尤其还是朝夕相处的身边人,叹了声,抽出纸巾递给羊小桃。羊小桃接过纸巾,带着哭腔说了声谢谢。汤图见状轻声宽慰,“没事了没事了,你看你,挺漂亮的小姑娘把眼睛都哭肿了,不好看了啊。”
羊小桃擤着鼻涕,点点头。
汤图看了岑词一眼,示意她说点安慰话。
岑词开口了,但态度清冷,“小桃,在你插足段意感情的时候,今天这幕你就早该想到,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羊小桃身体一僵。
“小词。”汤图轻声,朝着她摇摇头。
心想着,让岑词去安慰一个人,简直是错误的决定。
岑词也没打算多费唇舌,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些道理羊小桃不明白吗?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需要旁人做圣母说教?
她起身,“总之就是一句话,你最好立刻、马上跟段意断干净,这种人你惹不起,更何况他还有个难缠的女朋友,我的话就撂在这,他分不了手,所以,你还想继续受罪?”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羊小桃听了这话,眼泪又是即将一场倾盆。
汤图见状赶忙说,“别哭了,这种事你光哭也解决不了啊,另外小桃,我真觉得岑词的话没错,段意未必是你的良人。就算你勉强得到了,你俩的爱情始终是靠劈腿得来的呀。”
羊小桃的眼泪刷地下来了。
……
岑词进治疗室没一会儿,汤图敲门进来了。她抬眼看了看汤图,继续整理档案。
汤图叹了口气,倒了杯水,靠在桌边慢悠悠地喝。
少许,她说,“你很少这么干脆地干预别人的事,应该跟生气无关吧。”
岑词微微一笑,阖上手里档案,知她者果然是汤图。
“段意这个人有问题。”
“有问题的意思是?”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岑词想着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思索片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