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知道?”孟母皱眉。
“也不是,就是比较难,你知道了你跟着操心,要是办不成,你也失望。”孟青是筹谋着以后杜悯做官了,她借他的势办个纸扎私塾,靠收徒赚钱,但这种私塾能不能办下来不好说。
“反正你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孟青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姐,娘,有客来。”孟春在屋外喊。
孟春是在坊外遇见杜悯的,见他一直在坊外徘徊,而他又有急事要回来,这才出面带他进来。
“你一直在坊外磨蹭什么?”孟春问。
杜悯干巴巴地笑两声。
“谁来了?”孟青迎出来。
“是杜三哥。”孟春回话,他说完就把杜悯晾在那里,说起自己的事:“姐,我有事找你,店里来了两个人想定做纸马,但他们要求纸马要防潮防水,你看能做吗?”
“纸马防潮防水?”杜悯见机接话,“这真不是来找事的?”
“他们要去外地送葬,说是洛阳北邙山,要走一个月的水路,所以要求纸马防潮防水。”孟春解释,“姐,我之前听你说过想用油纸做纸扎,你看要不要试一试?”
“比较难。”孟青迟疑。
“那我去拒了?但他们还挺舍得给钱。”孟春有点舍不得。
“这两个客人是哪儿的人?要去洛阳北邙山送葬?不是我们当地的吧?”杜悯问。
孟春瞥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们什么时候要?”孟青问。
“没明说,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是要等入冬或是明年开春,我也不确定他们是开棺捡骨送到北邙山安葬,还是家里的老人要在入冬或是开春咽气。”孟春不确定能不能接下这个活儿,就没敢细问,“我们要不先试试?要是能做成再给他们去个信?他们要的明器还挺多,店里有的样式都要了。”
“行。”孟青点头,“你跟他们要个地址,我们过两天先试试,要是能做成再接这笔生意。”
“好嘞!”孟春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先不要收定金。”孟青提醒他。
“知道。”孟春转身离开,快走出门又拐回来,“娘呢?今天生意不错,她得过去帮忙。”
孟母在洗脸,她闻声纳闷道:“天都凉快下来了,人也死得少了,这大半个月都没多少生意,怎么今天生意不错?”
孟春没解释,他一个劲催她跟他走。
孟母心里骂他是个傻蛋,杜悯来了,家里怎么能留孟青一个人。
“娘,你去吧。”孟青接过望舟。
孟母只能离开,出门的时候,她把两扇木门都推开,大门敞着,过路的人经过能看清院里的情况,免得嘴贱的人说闲话。
“三弟,你来抱着望舟,我去烧壶水给你泡茶喝。”孟青说。
“啊?不用了……”
孟青没听他的,她把望舟递过去,嘴上说:“还记得你小叔叔吗?让你小叔叔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