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云嫂子,
你也来吃点,我家炖了鸡汤。”
杜母黑了脸。
“不了不了,我回去吃。”云嫂子回一句,她拽住孟青,嘿嘿一笑:“弟媳妇,我大哥去纸马店报你的名字能不能便宜点?”
“能,我明天回城就跟我爹娘通个气。”
云嫂子目的达到,她心情颇好地走了。
“走,先吃饭,没剥完的吃完饭再剥。”孟青喊杜黎。
“她跟你说什么了?你笑得牙豁子都出来了。”杜母硬梆梆地问。
“你别打听,我说了你又嫌晦气。”孟青去洗手。
杜母一听,果然面露嫌弃,她瞪杜黎,就是他把这晦气的玩意儿讨回来的。
杜黎已经习惯了,他看见也当做没看见。
折腾了一天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杜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早上吃过早饭之后,一直水米未进,他也没察觉到饿,看来是气的。
孟青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筷挟肉吃,两三年的老母鸡炖了小半天,骨头都炖酥了,皮还是脆的,细细咀嚼,越嚼越香。
“还是散养的鸡更好吃,我家的鸡养在鸡圈里,肉没有这么香。”孟青说。
李红果一听这话,心里立马警惕起来,生怕孟青要借老三的名头从家里逮鸡,她先声夺人:“弟妹,前些日子,二弟带进城的一筐蛋送进孟家了吧?”
“没有啊,他走在渡口被人推了一把,一筐蛋摔得稀巴烂,筐都不能要了,洗干净了还腥得很,忒招苍蝇蚊子,我让他扔了。”孟青说得特别真。
杜母拿眼夹她,看她这面不改色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说:“谁吃我的蛋谁不要脸。”
孟青脸上一冷,她盯着她。
“娘,我不是说摔碎了吗?怎么又说起这个事了?”杜黎恼火。
“我又没骂你,你蹿什么蹿?摔碎了就算了,要是没摔碎,蛋进谁肚子谁不要脸。”杜母更来劲。
孟青端起碗一口气喝半碗鸡汤,她看向杜悯,问:“三弟,大嫂炖的鸡汤香吗?”
“……香。”杜悯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比我炖的鸡汤香,想来是鸡的问题。明天我们走的时候抓五只鸡带走,我隔三差五给你炖一只,免得下次回来又有人说我没照顾好你,把你照顾瘦了。”孟青气定神闲地发功,她扫杜母一眼,笑盈盈地问:“娘,家里的鸡你舍得给你小儿子吃吗?”
杜母吃瘪,她嘴角抽搐着,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我……”
“三弟。”孟青轻飘飘地喊一声,“你是我们家的金凤凰,吃几只鸡罢了,别觉得愧疚。”
杜悯不敢得罪她,他不插嘴了。
“明早给我抓五只鸡绑起来带走。”孟青跟杜黎说。
“好。”杜黎忙不迭领命,太爽了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