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落没听懂,她双手扶住沈一逸膝盖上,凑到跟前问道:“你是说?…。。我和你接吻…。。它就不出来了?”
“也不是。”
秦落着急,对方讲话囫囵吞枣,她快被噎死了,“抱歉,我有点没听懂。”
沈一逸尴尬,依旧用手遮脸,“我也没找到它消失的规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只有你能让影子短暂的消失。”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秦落心被一下揪痛,如细针挑了心头一块软肉。
她伸出手抚摸她,只是触摸不够,她又挺身抱紧,脸拱着被双手捂住的侧脸,“没事…。。”
怎么会没事。
这种安慰太虚伪,秦落说不下去,她只能用唇亲吻侧脸,试图去应证只要她们接吻影子就会消失的逻辑。
她边亲边说道:“它如果影响你生活的话,我们去看医生好吗?”
沈一逸摇摇头,“不影响。”
这些年她看过太多医生,九岁时她还会伸手指出影子的方向,告诉医生它的行径动态,二十几岁后逐渐开始反感与它对视,甚至连手都不愿意抬。这些年与它斗争,自己最讨厌听到就是医生询问它的轮廓,它的形态,每次见完心理医生,她都会嘲讽自己很久,她想如果自己能找到恶病源头,大概也不用努力寻医了。还好,知道实情的秦落没有和医生、爸爸、警察一样问它的样子,这让她倍感轻松。
她从双手中抬头,挤笑道:“医生没用。”
“那什么有用?”
秦落湿润的目光中夹着恨,“告诉我一个办法。”
相爱,是人互相嵌入产生的力度。
人们用爱互相交付了感知,换取信任、依赖、痛与快乐。
从那天在车里看到帖子,从新闻里钻出来的痛恨就驻扎在秦落的肩上,她没办法拒绝,因为这是爱一个人的连锁反应,如今沈一逸告诉她单身沙发上有个人影,至此,那个人影也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她刨除不了。
“找到他。”
秦落温柔的对视,让沈一逸想落泪。
“我找了很多年。”
她耸耸肩,强忍下委屈的泪,她想表示无奈,又或是她想选择另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放下他。
秦落腾地站起身,转身抹掉鼻梁上的泪。
回身时,她指向那个沙发。
“那就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