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峥问她到地方了没有,情况他已经和上面汇报过了,市局通过会议决定,给她回复参与案子的权利,文件一会就到老耿手里。
权利像剥洋葱,得一层层递进。
沈一逸转身,伸出手示意李鹏自己有电话要接,随后轻声问他:“展骆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朴峥苦笑着,“这才三小时,你懂的,不好查呀。”
“而且这个人很狡猾,都带着口罩,人脸识别精准度下降很多,而且我们轨迹追踪也没发现异常,他没订车、没航班、没住宿登记,甚至支付信息也很少。”
朴峥也为难,“而且我们线索半吊着,他只是出现在物流中心附近,根本也没进过物流站,很难判定他作案渠道,我们没条件给其他部门下函。”
沈一逸问:“犯罪记录呢?”
“哦,前两个周去过一趟派出所。”
朴峥调取记录,系统里只有一栏,他刚刚已经点开过了,“是打架斗殴。”
“这个我知道。”
沈一逸来的路上听秦落说过了,“你查下亲属关系,家人都在国内吗?”
朴峥鼠标在电脑上乱点,打开户籍系统,“他俩姐姐不在上海常住,老爸五年前去世了,妈妈目前是在上海。”
“你刚说什么?”
“展骆妈妈目前居住在上海。”
沈一逸低头看了眼表,“他爸五年前去世了?”
朴峥能听出沈主任声音里惊讶,是种职业警觉,同时他也跟着皱起了眉,“怎么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沈一逸对时间节点很敏感。
她捂着听筒,一把将站在角落的王溪拉到身边,“刚刚在来时你说过,展骆是五年前来的罗格斯,但当时只是在做志愿者,并不是正式员工。”
“对。”
王溪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他当时还剃了个很怪异的光头。”
沈一逸说了声谢谢,扭身走出会议室。
沈一逸推开走廊的窗户,山区十月底的凉风吹着,她拉开外套,希望冷风能带走憋在胸口的闷燥闷。
她笑了,笑得豁然开朗。
“一个月连杀三个人。”
对治安不断提升的大都市来说,城市全景监控筑起了安全的防火墙,没人能逃的开监控满地的街道,只要敢白日行凶,即可当场到案。
但投毒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