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脱钩!脱钩!脱钩!
沈一逸软的像个抱枕,如少时幻想,无数次被她勒在身下的抱枕。
但身骨软不妨碍脖子挺。
秦落的手从后背游走到颈后,她扶着后脑勺深深地拥吻。她们不需要适当的分寸、距离了,为沈一逸曾保留的体面都已经丢光,现在人在自己怀里,秦落只一心吞食这块蛋糕。
秦落在咬她,却很克制的不敢咬痛,指腹在咽喉案压着,挤得对面人连呼吸都开始摇晃。
沈一逸身上有素描纸被暴晒的木屑香,如旧书皮在夏日里微微卷翘,和半掌拢住的臀线一样翻起边角。弧度柔软,是她从未描完的轮廓。秦落礼貌地停留在欲望与记忆交界——她不舍得放手,也不想描全
害怕弄痛彼此的人始终是秦落,就连接吻也是如此。
可惜这是沙发,不是三个月前幻想里的原木桌,也不是她在罗格斯翻找信时的怀念。
前两周回丰江,车开过两人放学回家的路,台球厅被拆掉,变成商圈的配套停车场,导航提醒目的地已在右侧,降下车窗却觉得物是人非。
不知道沈一逸想不想和她回江边上坐坐,挑个天气回暖的下午,不着急回家做题,不必为了拉手而感到惊慌,无人察觉桥洞底下坐着俩人,一人抽烟,一人看书。
因此秦落生气。
她真是歹运连连。
明明纯爱已经不是本时代的流行,她却在抛弃的前提下被骂下九流。
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秦落想到这,嘴里刚消化一半的糖浆便失去了滋味。
——她们也可以只接吻。
“亲也亲了…。”吞咽的间隙溢出的热气扑在侧脸,呼吸摇曳,秦落擦干沈一逸脖子上的泪,“开心了?”
南方雨水总是频繁,造成城市昏暗日可达二分之一,阴雨天发生的事总湿淋淋,长时间干不了,夜夜磨损,放久了还会臭。
秦落把头搁在她肩膀上,搂紧问,“是不是该满意了?”
沈一逸像块放久了的蛋糕。
果茸发着霉,插起一块既涩感又苦,没有蜂蜜,没有焦糖,嚼两下还有纤维质感,令人咽不下去。但每个口味因人而异,自己口味确实刁钻,秦落作为食客对她一眼钟情实在倒霉,大概率没人会比自己更想舔这块蛋糕。
她想问沈一逸在自己这里总能得逞到底开不开心。
如果开心的话能不能也爱一爱她。
如果满意的话能不能也哄一哄她。
但沈一逸没回答。
这个回吻太过突然,沈一逸脑袋发懵,清醒地意识突然被拽回沼泽地,这才叫真正的跳楼机,先坠机再升空,空虚感被补足,安全感溢到有股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