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看着她,感觉到陌生。
但她累了。
她不想猜沈一逸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才会如此,如果真的如此,那事情会变的更荒唐。
沉僵的茶室,门被突然拉开,服务生端着器具走到桌前,跪坐准备茶艺流程,却被秦落阻止。
秦落玩笑道:“别弄了,警察说我最近不能喝别人弄的东西,我自己来吧。”
服务生抬眼瞄了眼秦落对面的女士。
那人脸色比陈茶还黑,她猜出老板们可能在吵架,知趣地放下茶杯。
她将热壶向秦落推近,并端上一盘点心,“这是我们老板送的糕点,她说改进过了,是无糖的。”
说完服务生碎步离开。
沈一逸觉得秦落对服务员说的话太刻意,矫枉过正也是敷衍的一种形式,“没必要故意说那些话。”
韩国料理店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秦落还没忘呢。
有点扎心。
“我现在没有把情绪发泄到任何人身上,我只是按照你的提醒,小心对待进到我嘴巴里的东西。”
秦落指尖扫过盘沿,“所以糕点也不能吃,对吧?”
急火攻心,心跳跃到指尖了。
沈一逸觉得有人把她绑起来塞进了柜子里,她大脑沉沉,思维转动不起来,气怒随着血压升到嘴边,尖锐地反倒将她惹笑。
她笑得轻抖,“你太故意了。”
秦落没有夹茶,低头倒了杯水,“随你怎么想。”
“故意让她留宿。”
“故意把衬衣给她。”
“所以昨晚面馆我们真的是偶遇吗?”
最后沈一逸不笑了,眼神渐渐变暗,像在临死前的恐惧令人沉寂。
她艰涩地发问:“故意让她穿我衣服是吗?”
秦落水杯停顿在唇边,她知道热水喝下去会伤喉咙,但对面的话比开水还烫人。
砰——
白瓷清脆地发出磕响,杯子都没放稳,水漾了满桌。
秦落抓起身旁的包包,一句话没留,拉开包间的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