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的车速遭不住她的心动分神,秦落轻踩了脚刹车。
“谢谢。”
她和沈一逸打了个完美的配合,顺利喝上了矿泉水,但想吻对方的念头却在刚才又上一层楼。
这里无关乎什么性冲动。
只是秦落觉得自己的副驾很适合沈一逸来坐。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夜晚,她们穿越大半个城市,不用说很重要的对白,只需等她把人送到站后,轻飘飘来一句:我会等你回家。百无聊赖地夏天会在人生中重复滚动下去,秦落甚至已经看到了那副景象,沈法医坐在她满墙的书前,画面应该会很美。
她又喝了一口水,抚平作祟的欲。望,暗骂着自己的臆想太过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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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开到偏远的殡仪馆。
秦落开进来时就看见门口站了一堆人,那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并没有披麻戴孝的装扮,几辆警车停在附近,显得周遭阴森森的。
车停下,沈一逸还捧着那个雪糕碗,她看了眼秦落,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秦落见她不动,干眨了两下眼。
“我手不干净。”
沈一逸道。
一个有洁癖强迫的人手能脏到哪里去?
秦落朝沈一逸的双手看去,指节修长,看起来是拿锯子割头颅骨都丝毫不费劲的手,她手掌隔着纸巾,指尖上没有水痕,甲缘修剪过于整洁,整洁到可以去拍指套广告。
沈一逸又道:“我不想弄脏你的车。”
秦落搞不懂沈一逸觉得哪里脏,但她清楚这是强迫症人群的幻觉体验,割不掉的心理压力。
她不想为难沈一逸,也不想在约会的第一晚就趴贴在对方身上去够车门。既然沈一逸想和她保持朋友的距离,那她一定给足这个距离感。
“等着,我帮你开。”
秦落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
只是她绕过车头时,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等她走到副驾门前,那帮无能狂怒的男人们又闹哄地扭成一团。
秦落看过去,那群人推搡着,正分辨什么是非。
她伸手拉开车门,自然地接过沈一逸吃干净的雪糕碗,她朝门口那些男人努了下嘴,“那群人不会是你说的家属吧。”
沈一逸目光越过车头看向门口。
林普平和办案部两个同事被夹在人群中间,周围站着几个民警。
她淡然地嗯了一声,随后回身冲秦落笑,“谢谢你送我过来,赶紧回家吧,别太晚。”
…
秦落又抬眸盯着人群,她不放心道:“我陪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