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抿唇,继续往下聊去,“那你后来为什么帮我学习?”
沈一逸耸肩道:“因为我觉得你可以学得更好,你作文写的那么好,怎么能被数学绊住脚步?我其实很反感咱们当时的班主任,他说女生天生学不好数学,导致有些女生索性给自己找借口不学了。”
秦落被逗笑了,“没看出来你那么冷漠一个人,竟然有菩萨心肠。”
“我哪里冷漠了?”
沈一逸不服。
“高中和我说以后不要联系的时候就很冷漠啊。”
。。。
沈一逸被噎喉,无力反驳。
“你当时好拽啊。”
秦落开玩笑,在这趟回沪城的车程上把过去剖开,她要把困住的自己拉出来,“一句话都不和我多说,见到我也当没看见,甚至为了和我错开回家的时间,连晚自习都不怎么上了。”
那时候她们暧昧的像一块溶解的脂肪了,在春天就溢出了油脂,秦落觉得她被期待所环绕,每□□着考去同一个城市而努力。
秦落又好奇起来:“你那时候难过吗?”
车速变慢了。
沈一逸道:“忘了,大概是难过吧。”
那次分别是有正当理由的,她解释道:“我那时候成绩下滑的很厉害。”
虽然在当时秦落的眼中,沈一逸不过是从年级第一名掉到了年级第六,但对沈一逸来说,却是在全市掉了十个名次的严重失误。
就连沈钦文都观察出了她的变化。
她开始爱熬夜看课外书,早上赖着不起床,学习好像不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会想躲懒寻找休息时间。
所以当看到成绩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必须得停下了。
停下那种过分的安逸感。
她需要从那种考上一个城市就可以幸福度过人生的美梦中走出来,回到影子缠身的痛苦中去。在没抓到凶手之前,她要永远在那所监狱里面呆着。
所以分开时她肯定难过。
只是痛感在每个人身上反馈不同,留存方式不同,她面对过更糟糕的分别,所以对此感受不太明显。
沈一逸不想回想那段戒断反应,她扶着方向盘说道:“都过去了。”
嗯,是过去了。
但过去的事会不会重蹈覆辙,谁知道呢?秦落笑着,“也是。”
一路上两人不再碰触有关于丰江的话题,聊的都是读书会的事,随后车开到了秦落家楼下。
“睡我这?”
沈一逸摇头,“我回去把车还给室友。”
“那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