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我本就是苦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巡检司,都不来人。我总要吃饭?要开门做生意吧?
我认倒霉自己重新收拾好铺子,补上货,结果才开门他们就来了!
我不但没能得到公平,反而里外里亏了近百两银子,负债累累,至今还没还上。
若不是我那铺子还没人接手,真想卖了远走他乡!”
“我……”
人群里有过同样遭遇的商人,纷纷开口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刘巡检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在大家接连开口控诉时,他就试图站起来。
可惜两条胳膊不但用不上力,还用力就疼限制他的行动。
大冬天硬生生疼出一身冷汗。
喘息间有了主意,就地一滚,终于从趴着变成了仰面躺着。
双脚和腰腹同时用力,几经尝试才艰难的坐了起来。
然而围观的老百姓们已经越说越激动,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你们这些刁民休得胡说!本官秉公执法,你们收受了沈记多少好处帮她说话?还是说你们跟沈记是一伙儿的?”
刘巡检倒打一耙,命令捕快们:“把他们全都拿下带回衙门!”
“刘巡检好大威风!”沈清棠终得空开口,“你当这是你的巡检司呢?在宁王府门口你都敢大放厥词可见平日里是什么做派!大管家,您说呢?”
听见“王府”两个字,刘巡检终于冷静了几分,回头对着季一赔笑,“大管家,本官方才只是被这些刁民冤枉的十分气愤,并非对宁王不敬。”
“是吗?”季一淡声道:“我还以为是我们王爷病的太久,云城官员都已经忘了谁才是云城的主子了呢!”
刘巡检吓得白了脸,慌忙、艰难的改坐为跪,“下官不敢!借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对宁王不敬!更不会忘了宁王才是咱们云州的主子!”
听着刘巡检已经从“本官”变成了下官,季一脸色才稍微缓和些,却也还是重重“哼!”了一声,“最好如此。”
刘巡检见状忙喊冤:“大总管,下官绝对没有对宁王不敬!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