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瞪圆了杏眼,满脸困惑:“薛东家?我俩素不相识我砸他铺子做什么?
再说您也看见了,我就一个弱妇人,杀鸡都不敢,怎么敢砸别人家的铺子?
倒是我们家的铺子昨儿,不,前日夜里才被人砸了。正好,刘巡检您在这里帮着给断断案?”
刘巡检:“……”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做买卖过于黑心,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惹来他人报复?
再说,你说你的店让人砸了,现场呢?
方才本官可是让手底下的人仔细看过,你这里可没有打砸抢的痕迹。”
“是呢!”沈清棠阴阳怪气道:“刘巡检您要再晚来两天,别说被打砸抢的痕迹,指不定我家后厨都没了。”
沈清棠皮笑肉不笑道:“虽说我自京城长大,却不曾想孤陋寡闻到如此地步。从来不曾听过当官的办案,不看现场,不查,不验,只一味给苦主定罪的。
一句‘莫须有’的‘是不是’不但想我白白蒙受损失还想倒打一耙把我定性为抢劫犯。
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真是长见识呢!”
沈清棠话音未落外头的围观群众就开始议论纷纷。
巡检司和捕快们连声警告,甚至掏出武器威胁、驱赶看热闹的百姓。
刘巡检再也坐不住,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沈清棠目光往刘巡检拍过的桌子上落了落,淡声提醒:“刘巡检,我这桌子是上好梨花木的,贵着呢!您已经拍三下了,一会儿记得照价赔偿。”
刘巡检本就满腹怒火,还没等发作就听见沈清棠找他索赔,气得七窍生烟,再也顾不上跟沈清棠打嘴仗,伸出肉呼呼的手指头指着沈清棠,“来人!给我把这个罪妇拿下带回巡检司!”
铺子外有两个巡检司的人应声进来。
沈清棠沉声开口:“春杏,轰出去!”
春杏应是后,回头对着进来的人,一人拍了一掌。
进来的两个人同时倒飞出去。
其中一个人撞断了门。
沈清棠不认同的皱眉斥责春杏:“下次注意点儿,你看你把门打坏了,还得让长官赔。多不好意思?!”
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意思。
春杏忍着笑,道歉:“奴婢的错!下次奴婢会注意。”
刘巡检又气得想拍桌子,手落到一半,莫名想起沈清棠让他赔桌子的话,到底没拍下去,改掌为拳,伸出食指指着沈清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