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们已经没有头面。
她没有,母亲没有,祖母也没有。
更让沈清丹无法接受的是沈清棠。
沈清棠坐着华丽的马车,下车时还有丫环搀扶。
她身边依旧跟着那个如谪仙般的男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尤其是沈清棠,她的头面不是金的。
甚至不能叫头面,除了一支看不出什么材质但是明显十分昂贵的步摇之外,她头上大都是鲜花。
沈清棠出落的越来越美。
她比刚到北川时,胖了一些,终于不显的枯瘦如柴,脸色红润,眼波流转间带着一抹不自知的媚。
彼时沈清丹还不清楚沈清棠这种媚是什么。
只知道很嫉妒。
待她嫁到北蛮,经历了男女之事后,才明白沈清棠那种像经过雨水滋润后的千娇百媚意味着什么。
纵使不知道也足够沈清丹嫉妒。
嫉妒的她咬牙切齿,指甲掐进掌心,更想掐上沈清棠的脖子。
然而,根本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沈清棠看她的目光如同看蝼蚁。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小时候在她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堂妹变得高高在上,像是习惯发号施令、高高在上的贵人。
像曾经在沈家说一不二的祖母。
不,比祖母气势还盛。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越过越落魄,而沈清棠越
过越好?
沈清丹十分不甘心。
甚至生出了去当和亲公主也挺好,最起码是个公主能压沈清棠一头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