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旁的摊贩争抢着把自家的商品递给人群中打马而过的男人。
“宋爷,新蒸的包子,要不要来一个?”
“宋爷,刚煮的馄饨,吃一碗再走?”
“宋爷,这是南方特有的果子,你要不要尝尝?”
“……”
旁边林立的商铺中,掌柜们也纷纷拎着自家商品冲出来。
“宋爷,慢一点儿,我给你挑了一块今年的新布,你拿回去做件衣裳。”
“宋爷,我新得的把件,您把玩把玩?”
“宋爷,店里新到了一批文房四宝,您拿一套?”
旁边立刻有人吐槽,“宋爷不识字要你的文房四宝做什么?!宋爷,看我!我这个时下最流行的头冠……”
“……”
马蹄声眨眼到了跟前,沈清棠终于看清了马上的人。
忍不住吹了一声流。氓哨。
自打穿越过来,看见的男人要么是沈清柯、季九这种文绉绉书卷气重的,要么就是典型的糙汉。
季宴时……他是个例。
中蛊时,是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清醒时,是矜贵王侯,高高在上等着被顶礼膜拜。
总之,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有时候跟他翻云覆雨,沈清棠都觉得自己是拉神仙入劫的魔女,罪孽深重。
就像在现代对着短视频、短剧里的帅哥流口水、舔屏一样,马上这人完全是在大多数女人的审美上反复横跳。
像极了言情小说中的痞帅男主角,邪魅一笑,颠倒众生。
沿街摊贩中、逛街人群中但凡有女人的,都发出了不同频率的动静。
当然,沈清棠一这声口哨尤为别致。
别致到行动受阻,皱起眉有些不耐烦的马上青年朝她看过来。
春杏一边祈祷附近没有王爷的人,听不见夫人这一声口哨,一边挡在沈清棠身前。
沈清棠欣赏的是美色,可她清楚,马上这个可不是好惹的。
毕竟,若是没点儿真本事也不能在龙蛇混杂的云城立足。
马上青年目光快速掠过沈清棠之后,又调转目光看了沈清棠一眼,眼里的兴致盎然在她发髻上落了落,便失望的移开。
沈清棠不由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在北川时,她怎么舒服怎么梳发。
压根不在意什么少女发还是妇人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