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如姑姑想往前推沈老夫人,轮椅边缘抵在沈老夫人膝盖窝上。
老夫人也跟着跌倒。
加上气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也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大都是别有深意的围观者,并没人愿意帮他们。
有个别的过来帮着扶沈岐之也想看看他伤势如何。
若沈清棠真为了给祖母的孝敬钱就捅伤自己的大伯父。
那要宣扬出去可是对付沈家的利器。
可惜的是沈岐之不过是皮肉之伤。
如姑姑抱着沈老夫人的头,无助的坐在地上哭喊救命。
“帮帮忙!求求你们搭把手!”
她仓皇的目光四扫,恰好看见街对面的沈家人并肩站在一条红绸花前。
一条长长的红绸布上绑着四朵大大的绸花。
沈屿之、李素问、沈清棠和一个她不认识的青年依次站在两朵红绸花中间。
她在杂乱的人声中听见有人高喊:“剪彩仪式开始!”
就见几个打扮的俏生生的小丫头每个人端着一个托盘走到沈家人和青年身旁停下。
每个托盘上都放着一把金剪刀。
四个人同时拿起金剪刀,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剪断面前的红绸布。
如姑姑有一瞬间的恍惚。
去年差不多的时候。
沈家人初到北川。
彼时小姐病恹恹的不成样子,她身子也不大好,只能强撑着照顾。
对其他的人和事难免疏忽。
等她知道时,分家的事木已成舟。
她赶到大房帐篷时,分家契书已落成。
三爷一家的名字也已经被从族谱上划掉。
流放路上惶恐怯懦,整日如同受惊小兔子一样的清棠小姐,倔着一张脸站在三房最前头,说着“永不后悔!”的话。
那会儿三爷三夫人还是满脸的惶恐和不安。
大房和二房的人劫后重生,并未把北川当回事,只觉得朝夕间就能回京,甩掉三房,如同甩掉大大的负担轻装上阵。
时过境迁,一年而已,就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如今三爷一家风风光光在人群的簇拥中,在一片片贺喜声中,剪彩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