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当时你们可是从沈家族谱上把我们一家四口,不是,三口的名字划掉了。
说从今以后我们三房跟沈家再无瓜葛。”
女孩不上族谱,族谱上本就没有沈清棠的名字。
就算有也得第一个被划掉。
当时,沈清棠是沈家的耻辱。
沈家人还做着回京城的梦,半点都不想带沈清棠一个累赘。
分家,众望所归。
虽然分家的仪式不够正规,但是该有的步骤一步没落。
尤其是把沈家逐出去族谱时,在契书上签字画押的人可不少。
如今又提是一家人事?
“另外一份是大伯、二伯还有祖母你们三个人签字画押的赡养书。
上头清清楚楚写着,让我家用香皂配方抵一年祖母的孝敬钱。
若是你们手中的契书找不到,或者忘记,我也不介意再找个人给你们读一遍。
哦!你们不相信我是吧?
没关系,北川最不缺读书人,我可以找人给你们读。”
沈清棠说着就要从人群里举手的人当中挑一个。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缺好事者。
沈清棠话音都还没落,人群里就不少人举起手,都愿意“助人为乐”的吃第一手瓜。
“沈清棠!”沈老夫人重重拍了下轮椅扶手,“我还没死呢!”
家丑不外扬。
已经够丢人了!
真要让人当众读信她可受不了。
沈清棠点头,“是!您身体康健。可分家时,祖母您也没说不同意,不是?”
有些话说出来,等于撕破脸。
沈老夫人握紧轮椅的扶手,错开目光,“当时,我病着,不知道你分家的事。”
沈清棠点头,“对。我父母、我哥还有我都没怪你。你寿宴,我们宁愿被大伯、二伯羞辱也登门祝寿。
这轮椅是我哥花了好几天时间,亲手做出来的。”
沈老夫人哑然。
她知道沈清棠的话只说了一半。
她甚至都能猜出沈清棠另外一半话是什么。
“可你怎么对我们家的呢?你逼着我、我爹为大伯让路。逼着我交为生的香皂配方给大伯铺路。人不能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