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教的。”
沈清柯:“……”
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前倾,恼怒的瞪着季宴时,“你别什么事都往我妹妹身上推。
我妹可不会控雷。”
若是会,她第一个引雷劈死大伯。
季宴时没解释。
真是跟沈清棠学的。
南下一路上,大多数时间都在船上。
每天睁开眼就是茫茫大海。
吃的玩的都溺。
沈清棠就跟秦征和向春雨他们瞎聊天。
有次就提到了“避雷针。”
还讲过一个铁风筝引电的故事。
彼时他恰好清醒,便记在了心里。
沈家人最是习惯季宴时的沉默。
沈清柯不以为意,继续道:“行!我就当你是跟清棠学的。你让我当无名县令是为何?
你明明可以安插自己的人,不是吗?”
“你更适合。”季宴时言简意赅道。
“我更适合?”沈清柯气笑了。松开手,坐到椅子上,“为什么?”
季宴时惯于发号施令,并不善解释。
半晌,只挤出一句:“你更在意北川,也更想保护沈家人。”
沈清柯也反应过来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之前那个傻乎乎的男人,还是大乾皇子。
语气收敛了不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待季宴时开始,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要打听你的计划。我只是想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只是要自保还是……还是要抢那把椅子。”
季宴时更久的沉默之后,才开口:“我本意是自保。”
他对龙椅没兴趣。
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