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谷毕竟特殊,这里说都是自己人也不为过。
若是换成刚来北川那会儿,牛车拉着小麦从地里走,还得留个人在地里拾掉在地里、路上的麦穗。
如今条件好,沈清棠就想睁只眼闭只眼,让村民拾荒。
落在地里的粮食,主家明确不要了,其他人去捡,就叫拾荒。
不过郑老伯又说了一个原因。
其实还是穷。
不管怎么说,沈清棠这一队人效率要高的太多。
秦征那边的人一亩地还没打完,沈清棠这边已经把大豆和小麦都压了一遍。
整个打场过程要分好几遍。
第一遍压完后,要把干净的小麦秆和大豆杆都挑到一边进行晾晒,准备二次碾压。
最下头沉底的是脱粒完的小麦和黄豆。
然后把小麦和黄豆各自收到小边,等着扬场后,就是能售卖或者直接吃的小麦、大豆。
再次晾晒过后,把小麦秆和大豆杆铺成圆环状,进行碾压。
直到小麦穗上再无颗粒脱落。
黄豆也一样。
给小麦和大豆脱粒的过程,两队有差距但是差距不算大。
真正的决胜局在水稻。
水稻跟小麦和大豆不一样,水里生水里长,晾晒过程要长些,脱粒起来也更麻烦。
就算是同样用呱哒板敲,效率也会比小麦和大豆更慢。
因为不是那么容易脱落。
秦征需要等水稻粒干到自然脱落才能敲。
这样脱粒率才足够高。
而沈清棠等到打稻机做好后,运到谷里支在场院里,就准备开始脱水稻。
彼时正值中午休息,很多人出于好奇都跑到场院来看沈清棠弄回来的打稻机。
“这就是打稻机?怎么用?”
“不清楚。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