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这话说的。”向春雨不服,“您都还活着,我怎么会被打死?”
论嘴毒,族老战斗力跟他的蛊毒有一拼。
族老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转身就走。
“等等。”向春雨认输,“族老,你走了季宴时怎么办?你一把年纪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斗两句嘴怎么还撂挑子呢?”
族老手都握门上了,闻言回头:“你看着办吧!他能熬就熬,不能熬,你们就给他准备后事。”
向春雨慌了,“什么意思?不是说慢慢来还能保住他们两个的命?”
“我说的是,有机会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机会渺茫,略等于无。
本来在山上时说的是让季宴时先忍着疼,让我的蛊去蚕食小果果体内的蛊。
尽量让两边进度相同,来维持他们俩的命。
可,季宴时舍不得小果果受疼,坚持让我用红线把果果的痛楚转移到他身上。
他如今时时、日日生活在油煮火烤的煎熬中,能不能熬到最后一天都不好说。
就算他内心强大,侥幸熬到最后一天。我只有一只蛊王,不可能同时吞噬他们两个人身体中的蛊。
到最后他们俩,终将只能活一个!”
***
沈清棠醒来时,孩子已经不在床上,只剩她跟季宴时。
沈清棠还是头一次单独跟季宴时在一张床上,怔忪的望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门外传来李婆婆跟黄玉问好以及黄玉看见两个孩子问沈清棠的对话。
沈清棠才意识到哪儿不对。
平日里,季宴时都是跟孩子在一起的。
一般来说,孩子醒他就醒。
孩子在外头,他也不该躺在这里。
又晕了?
沈清棠忙伸手去探季宴时的鼻息。
手才伸到季宴时鼻尖处,季宴时恰好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