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只有三间普通的石头房。
屋顶还是下午临时修补好的。
围院子的篱笆也是下午临时扎起来的。
单看外观,破破烂烂。
内里却大变样。
沈清棠是真心感激族老对果果出手相助,床品是她亲自挑选送过来的。
厚实的褥子柔软贴身,上头还铺了一层吸汗的棉布,盖的是蚕丝夏凉被,桌椅板凳茶具都换了新的。
一进院子,沈清棠就找了个借口把赵护院打发走。
沈清棠自己扶着族老进屋。
族老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对沈清棠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清棠心思被族老当面戳穿,难免有些羞窘,更多的是惊讶:“您没醉酒呢?”
“我们南疆蛊族,百毒不侵,连毒都毒不倒,区区几杯酒水算什么?我只是看你张罗半晚上灌果汁都要灌吐了才配合你演戏罢了!”
沈清棠:“……”
听我说,谢谢你……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辈怎么想的。又没多大的事,还瞒来瞒去。
季宴时怕你问,他的人拦你。
你的人拦他的人,帮着你灌醉我来套我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知道什么要杀头的皇家秘辛呢!”
沈清棠:“……”
她在族老对面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递到嘴边,又把茶杯放回桌上。
实在喝不下。
心中有事,胃口不好。
一整晚总共吃了一根半肉串。
“您早说的话,我就不用灌一肚子果汁了。”沈清棠长叹,“喝酒最多醉人,喝果汁会撑死人。”
族老被逗笑,“活该!跟季宴时一样,你们都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