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不愿意,往后缩。
又是一个颠簸,沈清棠因为惯性向前栽去,她怕压着孩子,忙伸出一只手抵在对面固定在马车壁的凳子上,另外一只手护在糖糖脑后。
摔倒大概无法避免,但是尽量不让小脑袋着地。
尽管地板上铺了很厚的垫子。
糖糖也因为惯性后撤,脑袋却被沈清棠扣着,没能仰面倒下,改为一屁。股坐在了垫子上。
直到沈清棠松开手,也还维持着坐姿。
之前在谷中时,纵使在不会晃荡的床上,糖糖也坐不了这么稳,得需要人扶着。
“呀?”沈清棠一脸惊喜,“我们小糖糖会坐了?”
大概只有当过母亲的才懂这一刻的欣慰。
孩子第一次抬头,第一次会翻身,第一次长牙,第一次坐起来。
对一个母亲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大事、喜事。
小糖糖看见沈清棠笑,也跟着傻乐,一边乐一边拍手。
果果静静地躺在毯子上,看看糖糖再看看沈清棠,自顾自翘起小脚塞进嘴里啃。
沈清棠:“……”
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得果果还是个小宝宝。
她把糖糖抱起来往前挪了挪,让她背靠长凳下方的木箱,以防向后跌倒,又弯腰扶起果果,让他也坐起来。
果果不知道是懒还是平日里挑食身体素质没糖糖好,总归坐得摇摇晃晃,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侧歪。
对沈清棠来说,手心手背同样是肉,坐不稳的果果一样值得鼓励,“我们果果也很棒!比之前也进步了不少呢!”
这时侧方的门帘被掀开,露出季宴时蛊惑人心的脸。
沈清棠指着糖糖和果果跟他分享:“季宴时,你看,糖糖能独自坐着了!果果也可以坚持一会儿了!”
季宴时看看糖糖、再看看果果,倏地笑了。
直面季宴时的沈清棠怔住。
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她脑子一片空白,除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听不见任何声音。
看不见其他,眼里只剩下季宴时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