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他的辩驳一丝诚意都没有,声音仍在她耳畔:“上学时候珠算比赛,我拨算盘珠又快又准。”
朱序起初不知其意,只觉得他手向下去。
十几秒后,浑身轻颤起来,忽然领悟那番话的含义,呼吸简直快要停滞。
“想不想学?”
说着,他暂时离开,打算捉她手。
朱序一惊,反应奇快,转过身去面对他,仰头够他的唇。她轻轻吮咬着,直至他呼吸变得粗重,才确认自己逃过一劫。
那盒东西是上岛时在便利店买的,贺砚舟拆出一枚交给她。
他一向目的明确,过程却反复而磨人。那个“快些”似乎有歧义,指动作更为贴切。
身下木床可能有些年头以至结构松脱,吱嘎声响彻黑暗中,那样惊心动魄。
……
清晨,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浓浓的光穿透玻璃,先是落在床尾,又一点点的,爬到朱序脸上。
她皱了下眉,抬手遮在眼前。
耳边海浪敲打着岸边,落地窗似乎没关严,一丝咸涩的味道冲进鼻端。
朱序睁开眼,四下看看,贺砚舟不在房间。
旁边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表和手机,枕头上搭着他换下的白色T恤。
莫名的,朱序心中一软。
盯着那方向看了会儿,她伸手去摸他睡过的地方,一些细碎褶皱,抚都抚不平。
又磨蹭几分钟,她从地上捞起睡裙穿好,看向与床头相贴的墙面,阳光照射下,那里出现一道明显的磕撞痕迹。
朱序抿了下唇,不知怎么想的,弯腰晃了晃那木床,吱嘎一声响。
“检查什么呢?”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单手端着托盘,另一手插兜,有些闲散地靠着旁边墙壁,正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朱序回头瞧过去一眼,面无表情的:“床快散架了,走时记得赔偿。”
他逗她:“我怎么同老板解释呢?”
“实话实说呗。”
贺砚舟笑一下:“成。”
他直身走进来,经过她身边时,抬手拢住她后颈,揍过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早。”
朱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