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立即滚到他身边去,缩进他怀中。
两个人的身体,一个极冷,一个极暖。
朱序不禁抖了下,但没躲开:“你觉得,感情会像发型一样,时间久了就腻了吗?”
贺砚舟知道,她仍然缺乏安全感,这问题怎样回答都是空谈,有些事只有时间能够验证。
他玩笑说:“别焦虑,剪短是你,长发也是你。”
朱序默默笑了下,很久没再提问题,手放在他胸口,向下,又向下。。。。。。
黑暗中贺砚舟忽然沉声:“没办透你?”
“透了,透了。”
朱序连忙说,缩回了手,仰起头来看他,声音轻轻的:“要不我以后矜持点吧,可以多保留一些新鲜感。感觉自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一般情况下讨厌社交,但面对你……”放纵又大胆。她没有说下去。
贺砚舟无声一笑:“在我面前,你可以是你自己。你的顾虑,恰恰是我喜欢的。”
“真的?”
“真的。”
朱序眼睛亮亮的,在被子里折腾几秒,腿一迈,爬到他身上去。她像一座小山丘般披着被子,咬了咬唇:“那……我想尝试一下。”
“什么?”
她忽然就将被子盖过了头顶。
贺砚舟眸色渐深,暗自深吸一口气,她又慢又笨拙,根本不会。没想到自己现在竟也受到同等折磨,犹如温水中的青蛙,备受煎熬。
他闭了闭眼,一把掀开被子,将人拎到地上跪着。他则站起身来。
有些时候,朱序觉得贺砚舟欠缺温柔,比如现在,比如刚才浴室中击掌般的砰砰闷响。
她抬起头,望见他深潭似的双眸带着几分迷乱,绷紧了唇,也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后脑勺的手掌牢固不可撼动,她抬手撑住他因过度兴奋而肌肉紧绷的大腿,只感觉嗓子很堵。
室内安静,窗外透进一丝冷白的光。
朱序意识到,她可能永远忘不掉今日的月光和环绕在周围只属于他的特殊气息。
直到天色泛青,两人终于消停了。
又过了段日子,贺砚舟抽出半天时间,去了趟贺夕关掉的纹身店。
那天结束刚好傍晚五点钟,他直接回酒店去赴三叔的饭局。
贺胜没回临城过春节,他在北岛还有个小家。对方女孩娇嫩妩媚,年纪比贺砚舟还要小一些。
他的生活作风,贺砚舟不予置评。
只是今晚宴请目的,他已猜中十之八九。
他到包间时,三叔还没来,几位副总正坐在牌桌上玩纸牌。
见他进门,上次撞枪。口上的王金祥立即站起来让位子:“贺总快来,我今儿手气不行,借您的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