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是要读完。”
“那自然。”
朱序想起刚认识贺夕时的趣事,问他:“你看过小夕的素材库没?”
“没有。”
“里面内容特别丰富。”
她笑笑说:“最开始找她时,她给我看过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男女间各种姿势的线稿,我当时吓一跳,谁会纹那种图案在身上呢?”
贺砚舟后知后觉地拧了下眉,一时间,脑中闪过
许多声音和画面,然后下结论只需几秒钟。
他脸色难看:“贺夕和郑治在交往?”
这话把朱序问愣了,她懵懵地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会呢。”
当晚,两人没有出门,朱序搜罗了冰箱里所有食材,做了很简单的两菜一汤。
又过了些日子,贺砚舟随下面的人去了趟吉岛。
投的那块地靠近海边,由于位处山坡,视野上极为辽阔。贺砚舟站在一块平滑的岩石上望了望远方,转过身,看见数百米开外掩在树丛间的清风寺,所面对的,恰好是他与朱序初见的那面围墙。
他默默看了会儿,一转头,见郑治站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呲一口大白牙,他面色当即沉了沉。
贺砚舟撑臂迈下岩石,走到他旁边:“贺夕劳动节来北岛吗?”
“她说来。”
郑治嘴比脑子快。
“你们经常联系?”
郑治意识到情况不对,老老实实收起手机,没敢马上答。
贺砚舟直接问:“你们到哪步了?”
“贺总我……”
无需再确认,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贺砚舟一句话都没说,拍拍身上灰尘,转身走开。
劳动节前夕,酒店迎来订房高峰,截止到30号的早上,已无剩余房源。
连日来阳光和煦,气候转暖,温温的细风带着海的咸涩吹向四处,惬意而舒适。
酒店大堂里几株植物出现腐烂发黑的状况,朱序跟着养护师过来看了看,正好麻烦搬运师傅将一株黑金刚橡皮树送到贺砚舟办公室。
来之前她打过招呼,进门时他正审阅一份文件。
朱序给两位师傅指了个方向,三人悄声将黑金刚放在他身后书架的角落,正好填充那一处的空白。
贺砚舟只抬头看了她一下,将剩下的文件翻阅完,签好字递给秘书。等所有人都离开,他稍微扭身,见她正蹲在那儿调整花盆角度。
哑光黑的方口陶瓷盆看上去有些分量,他起身过去,刚想伸手,她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