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来得太快,她还没准备好呢。
沈令月眨巴着大眼睛装天真:“我不懂姑母的意思,是说大嫂那边有祖母照看吗?”
裴玉珍心里嗤笑。
怪不得外面都说沈侍郎家里把这个小女儿宠的如珠似宝,果然是个缺心眼的。
她换了一副慈和面孔,“姑母可不是那种爱背地里说人闲话的,谁让我一见了你就觉得十分投缘呢。”
沈令月点头笑:“嗯嗯,我出门做客的时候,好多夫人都这样夸我呢。”
裴玉珍:……
客套两句你还当真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景翊的生母是清河郡主,她去世得早,老太太心疼景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一直养在自己身边,直到六岁才肯松口让他搬
(buduxs)?()去前院。”
裴玉珍一副替沈令月操心的模样,“景翊自己办差争气,又是原配嫡长子,将来那世子之位还不是板上钉钉?我是替你着急啊,难道你就想一辈子都被那周家的丫头压得翻不了身?”
沈令月装出害怕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办啊?”
裴玉珍如愿见到她这副神情,满意了,意味深长道:“我来就是想给你提个醒,趁着新婚这几天,找机会把大房的气焰压下去。别怕,这府里有我,还有你婆婆,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有些话点到即可,裴玉珍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沈令月就放下筷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霜絮,把这些吃的都拿出去扔了。”
居然敢怂恿她对付燕宜,这什么人呐。
而且很奇怪,裴玉珍明明是仰仗着亲娘怜惜才能住在侯府,不然她一个六品地方官的遗孀,绝对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可她不仅不和太夫人步调一致,反而站到了二房这边,还想挑动她和燕宜打擂台?
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沈令月暗暗记下,到时候让青蝉出去打听打听。
这边霜絮刚把饭菜收进食盒里,又有人来敲门。
“二少夫人,奴婢是夫人身边伺候的祁妈妈,来给您送点吃的。”
婆婆的人?赶紧迎进来。
没一会儿,沈令月面前的桌上又摆满了。
就是菜式有点熟悉,让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怎么好像时间循环了一样?
祁妈妈倒是很本分,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代表昌宁侯夫人孟氏关心了两句,便要起身告辞。
沈令月叫住她,又问了一遍:“九思院那边也送了饭菜吗?”
祁妈妈笑容不变,“自然。今日府里两位公子娶亲,夫人忙得脚不沾地,生怕哪里出了纰漏,否则怎么向宫里交代啊。”
沈令月松了口气,她可不管是太夫人的人还是夫人的人,反正只要有人给燕宜送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