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皱眉,“你刚才不该说那句话的,万一让公主以为我们是同伙怎么办?”
燕宜一脸淡定地回:“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同伙啊——我放风,你下药。”
沈令月捂住脑门。
完了,燕宜乖乖被她带坏了。
“我觉得你先不用担心,公主说的那句话,并不像是要追究你的意思。”燕宜冷静分析,“不光没追究,怎么好像还……乐见其成的样子?”
沈令月丧着脸:“可是她赔了各家好多医药费,还丢了办宴会的差事,能不怪我吗?”
“她要是真想追查下药的人,早就把你抓走了,还会自己认下来吗?”
燕宜摇头,“对一个备受宠爱的公主来说,钱财并不重要,她能认下这个闷亏,一定是因为另有所图。”
“那她图什么?图我?”沈令月双手护胸,“我可是直女,笔直笔直的。”
燕宜无语地白她一眼,沈令月立刻没骨头地贴上去,“嘿嘿嘿我只和燕燕天下第一好!”
“总之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燕宜宽慰她,“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嗯嗯!”
沈令月是个心大的,反正燕宜说了没事那就没事。
贷款焦虑,人会变丑的。
她搂着燕宜的胳膊疯狂蛐蛐裴景淮。
“……那就是个撒手没的坏狗、笨狗!我昨晚都把他踹床底下去了,他也不肯说是为什么打架。”
燕宜:“裴景翊也是,我问他他就说没事,好像多说几个字能要他的命一样。”
沈令月总结:“这两个人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二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男人,真麻烦!
从皇宫回侯府要走大半个时辰,她们俩好不容易能待在一块儿,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谁让侯府的奇葩那么多?太夫人,钱妈妈,裴玉珍,董兰猗……还有认亲时几个古古怪怪的旁支亲戚,都被沈令月纳入观察范围,疯狂吐槽。
燕宜听的认真,但随着马车颠簸,她渐渐涌上睡意,抬手打了个哈欠。
“嗯……”
最后附和了一句,她头一歪倒在沈令月肩膀上。
沈令月立刻收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燕宜靠着她能舒服一点。
很快她也有点困了,和燕宜头挨着头,像两只抱团取暖的小鸟一样,紧紧靠在一起。
……
马车在侯府大门前停了下来。
裴景翊下了车,发现前面那辆车里安安静静的,不由皱眉上前,屈指轻叩车厢。
“夫人,弟妹,我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