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骂我,一边扁着嘴巴,委屈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这幅小模样看得我当场就心如刀割,赶紧跑过去安慰他,银铃儿脸上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道接着一道:“师父不见了,你们又不要我,呜呜,我要回苗疆,我要找我阿娘去。”
“不是不要你,你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吗?老钱都对你下了禁令,让你这一个月内绝对不要使用蛊虫,你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万一这次跟着去了,为了救我们又要背水一战!”
“铃儿乖,你就在这里好好得等我们回家。”
我费尽唇舌,又哄又保证,才算把这位小祖宗的眼泪给止住。
明明银铃儿不哭了,我将她送回房间去,结果要出门的时候,她又一个转身扑进了我的怀里,再次梨花带雨起来:“惊岚哥哥,这次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还有,如果你见了更漂亮更温柔的女孩子,绝对不能跟她们说话,连你好都不能说。”银铃儿嗫嚅着开口。
我说道:“女娲前辈,月月都很漂亮呀,就算我把嘴缝上,人家跟我说话怎么办?”
一听这话,银铃儿当场急了:“对对对,我最不漂亮最不温柔,你找别人去吧。”
说完,她就气呼呼得要关上房门。
我一只手拦了下来,朦胧的月色照在她的脸上,粉腮绯红,眼泪汪汪,我心念一动,吻上了她的额头。
银铃儿似乎是被我突然地举动吓蒙了,瞪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人再漂亮再好,都比不过你万分之一,铃儿,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
“那……”
银铃儿继续眨巴着两只杏眸,半晌说不出话。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满眼温柔:“等我回来,我一定回来!”
在几番舟车劳顿中,我跟老姜带着伴伴,成功抵达了上海。
伴伴对这里的一切新事物都很新奇,富丽堂皇的洋楼,自动行驶的电车,滚滚黑烟的轮船。
但还是紧跟在我的身后,聚精会神,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异动。
我让伴伴别那么紧张,自己的身份没那么特别,不会有人刺杀我的。
伴伴却义正辞严:“不,这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