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好在一夜安稳,这对夫妇并没有任何异动!
虽然忙活了一天很累,但我一直没敢睡太熟,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一阵‘咚’‘咚’‘咚’的剧烈敲门声将我从浅眠中吵醒。
我刚要起身,老姜一把按住我,还把被子往上拉了一分。
右手边的葛维汉则发出呼哧呼哧打鼾的声音,睡得正香。
至于另一张床上的银铃儿,嘴里则喃喃着:“鸡腿,我的大鸡腿。”
我眯着眼细细捕捉外面的动静,只听到中年夫妇似乎要去拉门栓。可等不及他们开门,大门就被‘轰‘的一声砸开了,一下子涌进来许多壮汉,女人还被推倒在地,一句道歉都没有。
脚步声很快就逼近了我们房间,门也被一脚踹开!
为首的卢大拿带着几个不认识的盗墓贼,一个个都挎着刀,我们则露出没睡醒的模样。
卢大拿凶神恶煞得问:“你们几个怎么睡得这么熟?”
“大哥,他们赶了好久的路,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能不困吗?”憨厚的郑三炮主动替我们解释。
卢大拿一脚将郑三炮踹到后面,叫他闭嘴,紧接着就揪住了这户人家男人的衣领。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问道:“他们几个人昨晚真的没有出门吗?”
中年男人畏畏缩缩得头都不敢抬。
卢大拿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说话!”
“出、出去过。”
中年男人结结巴巴得回道。
一听到这话,我整个人心都凉了,葛维汉装出很无辜的模样,捂着小心脏道:“侬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卢大拿却对我们露出一抹邪笑,就在他招呼手下要将我们全部拿下的时候,中年男人又开口了:“昨晚那个小姑娘不敢去茅厕,非要喊我婆娘陪她去。”
银铃儿也很上道,当即接话道:“我、我尿急嘛。”
一张粉嫩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
“真的只有这个丫头去撒尿了?”卢大拿还是有些不甘心,抖着中年男人的后脖颈逼问。
中年男人老老实实得点头:“对。”
卢大拿依旧有些不死心,他面怀不善得瞥了一眼我们的鞋,在看到鞋上没有田地里的泥巴时,终于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