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该是被交代过,当即回答道:“你说卢哥吧,他来投奔亲戚的。”
老姜摸出一根烟,递给男人,笑眯眯的说:“卢哥真的跟隔壁是亲戚吗?他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的时候,也让我们出去的时候说是你家的亲戚。”
男人还没抽过卷烟,有些眼馋,但嘴上还是硬的:“我不抽烟。”
老姜笑着给他点好以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道:“这是好东西,连大学里的洋教师都好这口,你试试。”
“你们真是大学来的?”男人学着老姜的样子吸了一口。
葛维汉当即清了清嗓,飚出一句英文,随后又用四川的方言道:“不信你可以上县里打听打听!我们都是华西大学的。”
此刻葛维汉的洋人身份起到了一定用处,男人虽然不知道华西大学,但在他眼中洋人高高在上,肯定跟盗墓贼没关系。
老姜乘胜追击道:“老哥,这里有卖酒的吗?晚上我出去买点曲酒,咱们尽尽兴?”
男人是个馋货,虽然不好明着告诉我们什么,但还是拐弯抹角道:“这一年来,有许多人来咱们村串门走亲戚,这家的堂哥,那家的表弟,隔壁的姑爷等等。除了过节稍微消停点以外,一年到头都没个安生的时候。”
这完全是跟走亲戚的时间相悖。
也就是说,他在偷偷告诉我们,那群来走亲戚的生面孔,一个个都别有目的!
“叔叔,不瞒您说,我最近正在做一个考古课题!听说咱村之前有个姓燕的阿伯挖出了一些玉器,我们大学还挺感兴趣的,不知道能不能找他了解了解。”
说话间,我又摸出了几个银元塞进了男人的口袋。
男人对燕道承似乎有很深的怨气,‘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怪这天杀的东西,搞得全村人都不得安宁!”
“话不能这么说,出土的都是文物,说不定能让村子青史留名呢。”
我挤出一丝假笑,又摸出几枚银元,询问他方不方便告诉我们燕道承的家在何处。
“主要是学校的任务,我们不采访一两句,也不好毕业。”
“叔,您就帮帮忙!”
这次男人却没有收钱,而是尽数退给我:“小兄弟,不是钱的事儿,实在是我有心无力啊。”
这话引起了老姜的警惕:“大哥,怎么说?”
男人叹了口气,道:“你们来迟一步,燕道承死了,他们一家都死了,好几口棺材现在还停在院子里呢,大晚上阴森森的,都不敢从他家门前经过……”
说罢,男人给我们指了指路。
告诉我们出门以后往左走,看到最高的两层小楼就是。
原来燕道承一家住上新房没多久,家里就开始出现各种诡异的怪事,要么是小楼半夜里出现女人哭声,要么是满地血脚印,要么就是黑暗中飘起碧绿的鬼火。
就在前几天,他们一家终于全部离奇死亡,村里的老仵作也验不明白,总之就是身上没伤口,但却七窍流血毙命。
“听说是他们触怒了地上的邪灵,拿了不该拿的宝贝,花了不该花的钱,这才遭来诅咒!”
“就连整个村子都被他们连累死了……”
男人猛抽了几口烟,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我跟老姜面面相觑,之前传回来的信息可没说燕道承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