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原因,我不敢看见她,她也不想碰见我。但是月儿的性格太傲,半桶水的本事在走沙门里能混得开,是因为人人都让着她,一旦真正进入江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笑了笑:“你也太爱女心切了吧?刚才我可听向教授说,她帮自由公社夺回了好几件文物,哪有你说的那么菜。”
雕爷叹息了一声,摇头道:“你知道演戏吗?我那些手下个个都是戏精。每次都是她来之前,沙门四圣将那群盗墓贼揍的连亲妈都不认识,逼着他们交出赃物,否则月月几条命都不够掉的。”
我去,还能这样?
我一脸震惊得望着雕爷,心想西域第一走沙客,让人闻风丧胆的总把头居然为了配合女儿出人头地,让手下天天演戏,还真是……
“小子,答不答应?”
雕爷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嘿嘿一笑,这可是要挟雕爷的绝佳机会,聪明如我,怎么可能放过呢。
雕爷不愧是闯荡江湖的老滑头,一见我这么笑,立马又摘下玉扳指塞进我口袋:“这可是慈禧老佛爷戴过的,冰种翡翠扳指,可不能再多了……”
“成交!”我言之凿凿得保证:“您女儿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了!”
反正我身后还有老姜,大不了我冲在那姑娘前面,他们俩冲在我前面,这笔买卖不亏!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危机居然会那么快来临。
回到车厢以后,伴伴果然还保持着笔挺的坐姿乖乖等着我,他直勾勾得盯着车厢门,就连窗外的景色都不看了。
双眼里居然还有久违的害怕,就像是这一次我走了,又不知道何时何月才能回来。
等待的滋味,一向都不好受,更何况他是一只没有时间观念的大粽子?
那一刻,我的心脏缩了一下,麻麻的疼。
我过去摸了摸伴伴的头,轻轻道:“我回来了!”
那双狼眼顿时折射出光彩来。
休息一会以后,我带伴伴去了向万里教授那边听他们聊天,雕爷几人则还住在原来的车厢。
次日一早,就有两名身穿衬衫马甲的侍应生过来送餐,一男一女,男的微笑礼貌,女的清秀稚嫩。
他们推着餐车,为我们摆上了精致的西洋牛排,面包鸡蛋,还有一杯牛奶。
这待遇,我可真是头一回遇见。
然而就在自由公社的年轻人拿起刀叉之际,我敏锐的从牛奶中嗅到了一丝苦味,下意识的叫道:“大家先别吃。”
男侍应生嘴里噙着一抹笑:“客人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我们还有中餐。”
说完,他就取出包子油条。
我清楚得注意到他手掌内的老茧分布,他大拇指跟食指的连接处都一道深深的凹陷,这是经常用枪的人留下的特殊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