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我想我这次完啦……”
“别胡说。”
“不是胡说。我能感觉到。”
病人的脸上一阵剧烈的抽搐,痛苦让他的神经脆弱敏感。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放弃,我们以后还要一起钓鱼呢。”医生抓着他的手安慰说。
其实从目前的情形看,他也不能不认定这钓友是凶多吉少了。
“他会好的,是吗?”水生急切的问,泪水在眼中打转。
医生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把头放在病人胸口,听他的心跳,随即从卫生箱里取出吗啡针剂。
“他的脚踝也伤了。”水生说。
“那不重要。”
“但是……”
医生不再说话,开始注射。
他的回答里面有某些异样的东西在提示着水生,让他难以接受。
“‘那不重要’,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想到此,他不由双手抱住医生的胳膊。
“医生,医生,他到底怎么啦?!他……他会不会死?!”
医生小心看了病人一眼,随即愠怒的甩开他的手臂。
“闭嘴!”
水生悻悻的松开手,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注射片刻之后,病人意识再次模糊,不过因为吗啡的作用,这次没有很大的痛苦。
医生走到远一些的一堵断墙后面,掏出一支香烟点着。
水生随即跟来。
“医生,告诉我真相!他……他会不会死?”说到“死”字,他的声音颤抖了。
“我无能为力,水生。”